颜殊套着睡袋,长出来的部分被褶在一起,用手臂夹在腋下的位置。
手上抱着刚刚洗过的衣服回来时,花狭口蛙也刚好烤好了。
“快点过来烘烘头发,要不然半天都不会干。”
牧清起身,帮颜殊接过手里的湿衣服。
难怪她喜欢白天洗头洗澡,晚上没有太阳,烤火又不能靠的太近。
颜殊的头发那么多,确实很麻烦。
“本来不想洗头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弄湿了,就顺便洗了。”颜殊做到火堆边扒拉着头发解释道。
“摔了?那你怎么不叫我?”
“摔了站起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叫你?”
颜殊纳闷的反问。
牧清无奈的笑笑,扯了藤蔓做晾衣绳,帮颜殊把衣服挂好。
“你怎么没有帮大王烤?”颜殊看着放在一边的,一只单独的蛙,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大王会不会跟我们一起走。”
“保持一定的野性,也许对它比较好。”
牧清解释着,从架子上把烤好的花狭口蛙拿下来,递了一只给颜殊。
颜殊瘪了瘪嘴。
想到后面有可能要和大王分别,忍不住有些惆怅。
把半干的头发撩到一边,要了一口手里的食物。
“嗯...好好吃。”
“这个味道你怎么做到的?”颜殊抬起头,惊喜的看着牧清。
刚刚的那一毛钱惆怅,瞬间就被美食给带走了。
“背篓里有卢子叶,我添了点水砸了些汁液出来。”
“烤的时候,用之前的棕榈片沾一下刷上去,等烤的干一些,再刷一层。”
“重复个四五次,就很入味了。”
牧清十分认真的细说。
可惜这里没有盐酸果,要不再撒一点烤过之后磨成粉的盐酸果,那效果就更好了。
“厉害了,这样真的很好吃。”
“难怪他们都说你是来做吃播的。”颜殊夸了一句,开始静静的吃东西。
【看殊爷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是真得好吃。】
【卢子叶有辛味,也就是说吃起来是有点辣的。】
【也就是说去腥的效果很不错。】
【味道不腥,有点辣,肉质还嫩,那肯定是很好吃没错。】
【主要殊爷还是第一次吃,之前都是吃原味,或者简单的用卢子叶包一下。】
“喜欢就多吃点。”
牧清说着,又拿了一只花狭口蛙给颜殊。
自己也拿出一只吃起来。
“牧爷,你厨艺是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
“我不信,没有材料的情况下,你都能把东西弄得这么好吃。”
“不是很好,是非常非常非常好。”
颜殊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忍不住白了牧清一眼。
低头继续吃东西。
“怎么?你不相信?别的不说,光一个猪腿肉,我能整出一百种吃法来。”
“想说不相信,吃着手里的烤蛙,又觉得可信度还挺高。”颜殊笑着说道。
牧清蓄着笑,也开始专注的吃手里的食物。
吃饱喝足,颜殊在火堆边上,笑眯眯的抚摸着正在吃东西的大王。
牧清拿上自己的睡袋,到小溪去洗澡。
拿着洗干净的衣服回来的时候,颜殊已经睡着了。
把自己的衣服也晒好,给篝火堆里加上木柴。
确认应急的武器都能随手拿到。
才在临时庇护所的外围小心的躺下。
闭着眼睛等了一会,颜殊挪挪蹭蹭的把脑袋挨过来。
运动内衣的肩带很宽,每次颜殊的脑袋靠到自己肩膀的时候,牧清一回头,就能看到一截浅灰色的肩带。
颜殊今天把衣服都洗了,牧清侧过头。
沿着嫩白的脖颈往下,看到了十分明显的锁骨。
要是在夏天的时候穿个低胸裙,戴上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就会非常的好看。
不行,不能穿低胸裙。
牧清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篝火堆上跳跃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颜殊的性子非常的可爱,长得也非常合眼缘。
牧清很喜欢。
想带回家去生孩子的那种喜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要真的想撩她,应该也不难...吧?
那么问题来了。
是应该做一个游历江河,在浪花里舞蹈的海王。
还是把颜殊拿下,再做一辈子的好男人。
毕竟,拿下颜殊之后,还想做个海王...
吸...
这风险就太大了。
想了一会没想明白。
牧清回头隔空捏了捏颜殊的脸,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感受了一下。
触感不太像大王,手劲还挺大。
“怎么了?”牧清搓着眼睛起来。
颜殊蹲在边上,正要拍过来的手掌顿住。
“牧爷,快起来,你还我鸡的时候到了。”颜殊眨巴着眼睛说道。
牧清一个激灵,赶紧低头一看。
“不是,我不可能在梦里调戏你是吧?”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每个男生都会的。”
“大概就相当于,你们女生早上要上厕所,大概是这样。”
牧清的腹部往里面缩了一些,曲起膝盖,让小帐篷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一点。
嘴里七零八落的解释道。
【哈哈哈哈,牧爷这求生欲也是相当可以了。】
【我真的不是在梦里调戏你,笑死我了。】
【话说,男的早上也要上厕所,这个不分男女。】
【这好像是个好路子,毕竟在梦里,调戏就调戏了,血赚不亏。】
【殊爷有一句话说错了,并不是所有男的都会的。】
【前面的兄弟,你还看什么直播,你看医生去。】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野鸡。”
“我发现了再前边发现了野鸡,你用你的弓箭去把它给拿下,今天的肉就有了呀。”
颜殊说着,笑着的用手拍了一下。
牧清射杀鬣狗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沉稳,精准,比自己甩刀子成功率高多了。
把给牧清收回来的干衣服扔过去,转过头去不看。
牧清苦着脸开始穿衣服。
这大妹砸,拍人就拍人,还专门往要害上拍。
手劲又大。
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穿好衣服,牧清拿上弓箭。
两人小心翼翼的,潜到之前晒衣服的位置。
刚才颜殊就是过来帮牧清收衣服,发现了山坡下的野鸡。
“哪儿去了?”
在原来的位置没看懂,颜殊纳闷的左右找了找。
牧清戳一戳颜殊,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就是它,就是它,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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