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哲想了一下道:“贵团有没有能解开这种仪式的方法?”
岑阳为难道:“那郑家擅长各种神秘仪式,他们的异相,家传火鸟,就是他们通过某种神秘仪式刻印到身上的,可以说是一种人造异相,非常玄妙。想要解除的话,非常难。”
罗世哲盯着他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合同上只写了对方要保护自己,却没说要保护杨树镇的人,对方自然是能推就推。
更不用说,他制定的第一条原则,只救好人,岑阳当时就表示过为难,只是后来才勉强答应下来。
现在对方恐怕是要看看自己会不会突破自己设下的原则吧?
笑话,他当然不会突破自己的原则,那可是关系到自己金手指能否继续存在的关键。
如果这次退让,以后次次都会有人用这种手段要挟自己,那自己的古铜天秤,早晚会抛弃自己。
那时候,他就和以前一样,任人宰割,被人当成外来户瞧不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地位有地位。
换成别人,此时或许一筹莫展,但他要告诉那些人,他可不仅仅只是个医生。
他是阎王敌。
就是阎王来了,无理也要跪!
他只救好人,但心肠绝对不软,更不是圣母,他更不是那种会被要挟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威胁,就屈服下去。
窗外的红鸟,房内的岑阳,都紧紧盯着罗世哲,想要看看他怎么做。
“我要先和你们见一面。”罗世哲冷静地说道。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做,只要罗先生救好我的祖爷,就可以得到郑家的友谊。而且诊金,我们也一分不少。”红鸟语气缓和下来。
在郑炎看来,罗世哲这是屈服的标志,只是年轻人要面子,不可能当场就软,总要给个台阶下。
他愿意给对方这个台阶。
这个罗世哲现在刚刚激活异相,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跨入另外一个阶层。
不过对方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普通人就是猪羊,根本不值得怜悯。
人的转变是缓缓的,等到以后,对方或许还要感谢自己给他上的这一课。
红鸟这样想着,然后就飞走了。
罗世哲默默地向杨镇长家客厅走去。
杨镇长家很大,同样是两层小楼,每一层比胡玲家都大出三四倍的面积。
岑阳见罗世哲沉默地离开,暗暗摇头。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腔热血,但最后为了生存,为了向上爬,还是慢慢屈服融入,唯一与那些人不同的,就是他不会无端作恶,顶多是视而不见。
罗世哲的起点比他高得太多,但仍然有无数强人在头上,一个治疗师再厉害,只要还有牵挂,还有需要,就会被那些人拿捏住。
对方又能坚持多久?
最后还是要随波逐流。
不过即便罗世哲最后选择随波逐流,他也不会鄙视对方,至少对方做过抗争,至少对方想要做一些改变。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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