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得选,他们不是要共度难关,只求在贺氏这艘大船彻底覆灭前多捞些好处,损失不要太大。”
“他们对我什么法子没试过,许先生觉得请我吃顿饭,就能让我出了这门成为你这种好好先生?”
听着唐安话中的满满讽刺,许言很不好受,“我也了解过贺丞如今的情况,他被困在你的庄园中。”
他顿了顿,开口有些艰难:
“就像三年前那样,欣怡你被强迫的被困在贺丞他所购置的那栋别墅。如今你这样对他,不就成为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吗?
不要让自己也觉得自己陌生,欣怡!”
唐安瞧着他努力劝导自己的模样,感受了一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滋味好极了,就很痛快。”
许言目光触及对面女子娇艳面容上的肆意自信笑容,千言万语都消散了。
已经明白完全蜕变了的陆欣怡,不需要他所谓开解走出仇恨。
“我阻止不了你,就像三年前阻止不了贺丞,我只希望如今有了能力的陆欣怡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
做事前,先想一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他浅褐色的眼眸涌现的全是真情实意:
“尽管欣怡你如今让我觉得陌生,但你不再被欺负,我也感到很高兴。”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话多好,可惜了。”唐安似遗憾的说道。
说着,她打个手势,专心弹奏的音乐人退下。
“许先生还是闭嘴弹琴的时候最养眼,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指指那架钢琴。
对于唐安一举一动的强势支配,许言很不习惯,顺势起身。
刚才的人弹奏已经不差,但比起这钢琴大师还是相形见拙。
轻盈美好的乐声似驱退空气中残留的点点僵硬。
烛光燃动,无形音符跳跃,醇厚酒香,缤纷的鲜花。
落地窗外繁星与霓虹灯交织,良辰美景却不能消弥唐安眉目中的锐意。
“这一曲是方才让欣怡你有些不愉快的道歉。”
一曲毕,许言坐在钢琴后,对唐安微笑道。
却温和下来不久的氛围从外打破,只见几个服务员对着来人阻挡未遂。
唐安原本已经兴致缺缺,在看到来人踩着恨天高,行走间风风火火,很快就来了精神。
罗萱在唐安面前站定,“陆欣怡,三年不见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今天真是旧友重逢的好日子,值得庆祝。”
唐安说着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才有了些筹码就迫不及待的回来,这姿态端得倒也不错,就是太性急了,倒成了暴发户。”
罗萱将手提包往桌上一拍。
“罗家是名门望族,家底厚实,的确不是短短三年发家的新悦可媲美。
但是对贺少用情至深的罗小姐,怎么这段时间不见?”
唐安放下酒杯,抬头望着对方。
罗萱脸色一僵,“我也才刚回来不久……”
她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你别转移话题,贺丞被带到你那现在怎么样?”
“他一个大男人,我能把他怎么样?”唐安不解的反问道。
罗萱快言快语,“男人怎么了,我见得多了一朝得志的富婆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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