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先给如月处理好入学的事情,再去找那几个龟孙的。要不然,怕是要耽误如月入学。”
时守信叹气。
“真的人心难测,我不过就是一时失势,作为老朋友,至于这么现实吗?”
时英用毛巾将时守信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听到这话,似是愤世嫉俗,“人本来就是现实的,爸活着这么大年纪,到今天才认清这个道理吗?”
人过中年,还不如她看人心透彻。
人心这种东西,最恶心,最现实了。
她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回时家,抛弃掉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那个家庭?
因为那个恶心龌龊的地方,教会她所有负面阴暗的东西!越穷,越刁,越不讲道理!
时柔帮时守信擦药,又用绷带包好脑袋,嘱咐道,“爸,外伤虽然处理好了,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颅内。我觉得,等下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如月看着围在时守信身边,各司其职,井井有条的其他几位时施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距离时老施主,是不是太远了?
虽然,她刚下山,还不太懂一个正常人的健全家庭,大概是什么样的。
但是她聪明。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她远远看着。
她应该……
走近一点。
像其他几位时施主一样。
这样看上去,应该就正常点。
于是如月几步走到时守信身边,意思意思道,“时老施主,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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