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宫?”锦月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词。
之前时靡曾告诉她,暂时不能告知她舅舅的身份,以免带来危险。
原来,竟是云琅宫么?
“你竟不知?”云纱先是讶然,后来想明白了什么,往宛凤翎凳子上踢了一脚。
“你舅舅这人就爱胡乱办事,我云琅宫又不是见不得人。若是有人打歪主意,踏平了便是。”
云琅宫建立一万多年来,积累无数,底蕴深厚,无数家族与之交好,可以说一呼百应。
即便是整个北辰国,云琅宫也踏得平。
锦月道:“舅舅也是好意,云琅宫位于中洲,离北辰很远,若是出了事,远水也解不了近火。”
云纱想也不想便说:“即便我们不能及时赶来,不是还有兰泽王在么?”
宛凤翎目光微沉。
“兰泽王?”与楼御辰有什么关系?
云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珠一转,回转道:“兰泽王与云琅宫一向交好,若是你遇到了危险,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宛凤翎道:“锦月,莫要听她胡说,兰泽王与我云琅宫毫无瓜葛,你离他远些。”
“你才胡说,”云纱很不乐意,“兰泽王面貌好,天赋好,为人也挑不出错处,锦月该多同他走动。”
锦月扶了扶额,一时竟不知该听谁的。
眼看二人争吵间要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时沫忙断了灵力。
“小主人,宫主大人与云纱副宫主大人平日里便是这样,习惯便好。”
“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相处得很好,想必云纱姐姐再过不久便可以成为我舅母了。”锦月真心实意地说。
时靡道:“宫主大人平日痴迷炼药,对感情一事很是迟钝,恐怕云纱大人还要等很久。”
“这样,”锦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待日后我到了云琅宫,倒可以撮合撮合他们。”
时沫一下子便凑过来,“小主人,也算我一个。”
她可是一直很看好宫主大人与云纱大人。
时靡笑着摇了摇头,任由她们胡闹。
另一边,云纱看着暗下去的传音石,不满道:“都怪你非要跟我吵,我还想多同锦月说几句话。”
宛凤翎将传音石收起来,“谁让你胡乱教她。”
“我几时胡乱教她?”云纱气呼呼地坐下来,“是你自己对兰泽王有偏见。”
宛凤翎不理她,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云纱问他。
宛凤翎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炼丹。”
“你可还记得昨日答应过我什么?”云纱更气了。
昨日他明明答应同自己一起吃饭的!
“记得。”宛凤翎脚步未停,“不吃了。”
云纱深吸一口。
她忍。
......
她要忍,就把廖云纱三个字倒过来写!
下一瞬,云纱嘴角冷冷勾起。
“宛凤翎,你若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便辞去副宫主的位子,将云琅宫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丢给你,看你怎么炼丹。”
宛凤翎,名声显赫的一宫之主,很没骨气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去何处吃?”
——
兰泽王府。
楼御辰与锦初坐在绯色花树下对弈。
天空飘着雪,落入兰泽王府半空,却仿佛一滴水流入大海,只荡起细小的涟漪,便消失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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