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一愣,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站在门口说要抢衙门,这是饿疯了吗?
站在叶沉鱼面前的卫兵挥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再说胡话把你关起来。”
男孩小声问:“关起来是不是有饭吃?”
卫兵:“……”
“关起来饿着,还想吃饭?去去去。”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恐吓地向前递了递,作势要捅人。
叶沉鱼却没有动,双眸之中映着送过来的枪尖,清潭染上了一点寒芒。卫兵一愣,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抓住了枪杆。
叶沉鱼微微偏头,握着枪杆的手指收紧。”咔。“一声轻响,抹着生漆的枪杆应声而断,折为两节。
折断的枪头被随手扔在地面上,叶沉鱼身子一让,顺手便把剩下的枪杆夺了过来。
这时这些守兵才反应过来,被夺走长枪的守兵叫喊了一声,其他守兵举着长枪围了过来。
叶沉鱼把抓着她袖子的男孩往后推了推,自己则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守兵们随着她的动作向前一步,一声爆喝,几杆明晃晃的长枪刺了过来。
叶沉鱼向后一仰,手中的枪杆将几杆长枪稳稳地架住,再用力向上一抬,守兵被推得连连后退,站立不稳。
叶沉鱼看都没看,右手向后一捞,将那个小男孩拎起来,然后往前快走一步,枪杆一扫,将几个守兵直接打翻在地。
没了守卫的人,叶沉鱼径直走到县衙门口,一抬脚直接将两扇朱红的大门踹倒在了地上。
“啪!”重木做的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地面跟着也晃了两晃。街上蜷缩着的人们都伸头望了过来,茫然而错愕。
一切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守门的卫兵甚至来不及去报信,人就被打翻在地,大门也被踹开。
叶沉鱼一手拎着男孩,一手拣起一杆长枪,走近了县衙。
外面的人如梦初醒:“县衙开了?”
“有个女人打开了县衙……”
有一个人率先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跑:“米,米!”
随后其他人也都从地上起来,往县衙里面闯,就连饿得奄奄一息的人也靠着求生的渴望爬起来,跟着往里跑。
那几个被打倒的卫兵还没起来,又被人群踩倒。
叶沉鱼走进县衙,就看到一条石板铺成的路,直通公堂。她顺着路往前走,问男孩:“粮仓在哪儿?”
她顿了顿,觉得实在有些饿,又补了一句:“厨房也行。”
男孩被她拎着,拼命地挣扎了两下,终于被放下来了之后才回答:“不知道放粮食的地方在哪儿,厨房应该在后院吧。”
他大抵也不清楚县衙里面究竟什么样儿,叶沉鱼索性又把人抓过来,足尖轻点,直接跃到公堂之上。站在高处,县衙之中每处院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正巧有一处院落冒着炊烟,屋子里进进出出,有人拿着水和食盒。
叶沉鱼踩过一处屋顶,轻巧地落在冒着炊烟的屋子上,院子里进出的人没听到一点声响。她拎着男孩,整个人向后一仰,悄声无息地从后窗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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