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便跳下了马车,用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望着他:“能把你这位朋友招来吗?”
“在下当然会帮姑娘去寻……”高文斌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一个卫兵模样的人骑马过来,手中举着一块手令:“高守正,县守大人召您过去。”
高文斌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沉声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他身后的人忍不住说道:“县守召您,定是为了您刚刚率兵出城一事。您现在过去,被责骂是轻,说不定会牵连到身家性命。”
高文斌摆了摆手:“我率兵出城是为了救逃难的百姓,县守不会如此不通情理,至多让我停职反省。”
叶沉鱼听他说完,问:“你们县守不让你出兵?”
高文斌苦笑了一下:“姑娘见笑,县守怕会引进那些兵匪的奸细,所以不准我们打开城门,也不准我们随意出兵。”他自知这不过是县守的借口,所以说话的时候不由脸色泛红,颇为羞愧。
“昨日却不见你们闭城。”叶沉鱼说。
“姑娘昨日来过?”高文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叶沉鱼是跟着逃难的人来到渔阳的。
叶沉鱼却未接他的话,而是道:“可否带我去寻你那位朋友?”
“恐怕姑娘要稍候片刻。”高文斌歉意道,“在下要先去县守那里复命,再陪姑娘去寻那位友人。”
叶沉鱼在这方面还是通情达理的,明白自己是在请人帮忙,不能强求。她点点头说好,又觉得不太放心。毕竟有人帮忙更好找到合适的人选,若是她自己去抢,不一定能抢到合适的人。
叶沉鱼想了想,决定陪高文斌去见那位县守,以防不测。
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高文斌,高文斌以为她是陪自己去县衙,又觉得县守或许想见一见这一位高人,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高文斌派人帮她赶着马车,两人去了县衙。
在路上,高文斌不免找叶沉鱼闲谈,问过姓名之后又开始问来历:“姑娘武艺高强,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
叶沉鱼如实答道:“家传所学。”她最初习武学的是家传的刀法,后来便是自己悟出来的刀法,未曾拜过谁为师。
“姑娘家传渊博。”高文斌称赞了一句:“姑娘为何会来到渔阳,又是为何要去淮南?”
“有些事情要做。”叶沉鱼开始觉得他有些吵了,“听说淮南很繁华。”有酒楼可以吃。
“淮南的确是繁华之地,比起渔阳这种小地方要强上太多。在下去过一次……”之后高文斌絮絮叨叨地讲淮南是何等盛景,没有再问叶沉鱼问题。
叶沉鱼抱着刀,平视前方,神游天外。
没等高文斌讲完淮南的盛景,两人就已经到了县衙。高文斌客气地对叶沉鱼说:“我这就进去见过县守,烦请姑娘等我出来。”
叶沉鱼却道:“我陪你进去。”她觉得渔阳的这个县守不大靠谱,万一高文斌进去了再也没能出来,她要去哪里抢一个会赶车、认识路或许还会养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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