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声吩咐跟来的婆子妈妈,“快些跟上去,跟紧些别没看着让小姐掉水里了,桥边栏杆边后院的井边一概都不许去,西园里石头多万不能摔着……”一直跟着跑到院门口眼见着一群人转了弯跑不见了,才又从一个媳妇子手里提了一堆草药包折回来。
这一回来,刚才吩咐一众人等的决断之气忽地没有了,口里喏喏的,大家耐心听了半日,才知是她打听了费鸣鹤的病因,专门央了乔公公去求太医专程开了药,并买了一些滋补品,期望费先生能快速恢复身体。
郭孝义看着翠漪眼睛闪了闪没说什么,心想费老如今病弱,确是需要有个贴心的人伺候着。瞧了眼费鸣鹤,却见他面色不变,但眼锋过处带了稀薄的笑意,微弯嘴角道了声谢。
莅王身死之事,费老对冯斯道极为怀疑却苦无证据。
即连夫人过世之事,他也怀疑上了与冯斯道颇有情分的绿涟,只是人死灯灭,毫无证据可循。
卫承晔找来服侍费鸣鹤的丫头子拿了药包,翠漪便跟着小丫头出去了,嘴里又开始喋喋不休什么,需用最寻常的不上釉的黑砂锅,坐在小泥炉上用文火足足熬上两个时辰……
卫承晔看着人走远微微苦笑了下,“家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多亏了她和表姐撑着。舅舅和铮三哥那么忙,也每天都要抽出身来府里一趟,难为他们了。”
“你这身子,别费神了!”郭孝义见他神色,知他见到翠漪联想起旧事心中起疑。
“便是我病重糊涂之时厉重威被诛,活着的人里难道没有知道些蛛丝马迹的?”
费鸣鹤曾央求郭孝义和承晔等人问询厉重威旧部,是否有厉与冯斯道过从甚密的证据。二人也奉命去打听过,与厉重威亲近的心腹本就不多,大多死于混战之中,经过一轮逆党清洗,活下来的人本就对谋逆之事所知甚少,遑论参与厉重威的私密之事。
“我与晔二爷果真去查探了,确无人知晓。”
孝义摊摊手,与承晔互看一眼,两人都是无奈一哂。
费鸣鹤与冯斯道交恶,在怀远军中不算秘密,莅王风寒得的蹊跷,又与冯斯道双双葬身火海,难免会令费鸣鹤心中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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