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上这辆马车呢?
怀疑书吏和轿夫们有问题,所以看到乍然出现在面前的老仆就放下戒备了。
“老周,你驾车去宫门外等我,进宫办了事再说那小子的事。”
周正用力拍着老仆的后背,他坐在车前扬鞭催马不停。
富力跑了这么远自始至终都没出事,能躲这么久可见他是个机灵的。
一时逃出去也没什么,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入宫面见皇上之后便可替他伸冤,届时派人将他保护起来也不是难事。
周正看看车前一动不动的老仆,雨太大了没听见?老仆是有些耳背。
他用力地扳扯老仆的肩膀,凑近他耳朵大声喊道:
“老周,先送我去宫门那里……”
老仆猛然转过头,斗笠下的胡须和嘴巴近看有些异样,老仆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还略微带着酒气。
啊,周正惊呼一声,向后跌坐。
“吵死了!”那人道。
他伸臂前探,在周正后背一拍,尖细刺骨的凉意让周正身上一通痉挛,倒在车篷里。
有奇怪的声音在耳朵边想起,仿佛是戏园子里能听到的檀板,还有嘈杂的人声,忽远忽近。
有模糊的人声传来,“该醒了吧?”
周正扭动了下身子,除了后颈略微有些酸痛,身上一切都好。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封闭阴暗的地方,眼前不远处摆放着高高低低的烛台围成了一个圈。
光亮映照的圆圈中心,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鬼?
他们穿着夸张的戏服,面上却是狰狞的面具,女子坐在一架单皮鼓前,一手握鼓槌,另一手拿着一只檀板,那男子青衫书生打扮,戴着龙头面具,站在女子身畔。
周正心下一阵焦虑,装神弄鬼的。
你们是什么人?
他想开口问,此时才发现张开口只有气流从喉中涌出,他发不出声音。
光亮中的两人发觉他的动静看过来,那女子手上一动,檀板声响。
她声音柔媚婉转,如同在唱戏一般拉长尾音说道:
“啊,书生,那位老爷醒了——”
光亮中的男子身形未动,也如同唱戏念白一般回应道:
“啊,小姐,如此我们就为他唱那一出戏来——”
女子接口唱白,“这出戏名叫做什么?”
男子道,“叫做富家翁误堪鸳鸯谱,薄命女偏逢薄情郎——”
呸!
看这男女二人一番做作,周正心火上涌。
他环顾四周发觉此地空间很小,烛光映照下可看见一门一窗。
他几步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却发现那木门纹丝不动,可能是在外锁死了。又跑到窗边使劲推拉,发觉窗户外好像被加固了一层,完全推不开。
这时才知是被人禁锢在此,强迫自己看这一男一**阳怪气地做戏。
“咿,书生,这老爷不爱听戏呀——”那女子一咏三叹。
“因为啊,这戏里讲的是老爷的故事呀——”
周正皱眉,放下在窗上使力的两只手看向他们,方才说的意思是,戏里讲的是他的故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正心内冷笑,也不焦虑急躁,静静看着光亮里的男女。
那女子轻敲檀板,却是男子先说道:
“小生家道中落,幼时丧父,慈母心酸,五岁识字,十岁能文,十七岁上便赴京赶考而来……”
“哎呀呀,如何是好,银钱不够,小生进不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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