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晔笑了笑,继而也端肃了神色轻声道:
“我叫卫承晔。”
芦笙很敏锐地发觉他不愿将真实姓名示人,因此只是低低喊了句:
“卫哥哥好,我往后只喊你哥哥,放心。”
虽然芦笙表现得十分识趣,承晔如此报出真名姓也让小禀义莫名一番紧张。
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又将手按在芦笙头上揉了几下。
“铁蛋他们老是欺负你,你倒是不怎么在意?”
芦笙此时对承晔很是敬重钦佩,连带着对小禀义也宽容了不少,方才她揉头拍头的举动丝毫没有惹恼芦笙,反而见他一脸乖巧认真答话道:
“都是小孩子的意气之争,我自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呵,小禀义张大嘴,忍不住又按按他的头顶。
“你还是那个最小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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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年轻人们毛茸茸的脑袋挤挤挨挨,时而争执时而感慨闹闹嚷嚷没个清净时候。
“哎,无趣的孩子们!”
掸几下新衣服上皱起的褶子,童管事倚着窗栏抬头望天。
二月底了呢,少爷走了二十来天了。
他抚了抚身前凸起的大肚子,晃动几下身子,嗯,不舒服。
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清闲,不过上赶着给下人们定制了新的春衣,家里客人少差事少,虽然吃喝照旧,但人就变得更懒更肥,不舒服。
想少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童管事竟有些泪眼婆娑。
客人少,门房外的小厮们清闲,聚在一起嘴就碎,话就多。
“老郭家巷子里,这几日里真是热闹得不行,每天堵在胡同口的车马为了过路都能打起来。”
“那就是个腌臜地界,怎么忽然变这么热闹?”
卫家住在皇城外不远处,历来皇恩厚重,当今天子从前也是常来的,小厮们自然眼高于顶。
“可别乱说了,那里住着那位黑面青天周正大老爷呢,现在皇上很敬重这位周老大人。”
小厮们说话留有余地,现在、很敬重是很谨慎的措辞,毕竟皇上一直以来最最信任的人是他们家少爷。
对于周老大人如此被敬重之事,大家反响也是平平。
“还是因为那一日天子大驾到他府上探病,朝中众人之后才跟风去探病的嘛。”
“官场中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拜高踩低了。”
小厮们越说越放肆,仿佛自己已经是久历官场的老手了。
“这些个臭小子,这个月的月钱先扣下!”
童管事从门房里跳出来,指着挤在一处正说的口沫四溅的小厮们怒斥道:
“再让我听到还有人不知轻重乱嚼舌根,立时撕烂了嘴发卖掉!”
方才还情绪激昂指点江山的小厮们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童管事犹自不解恨,跺脚骂了句:
“一个个闲的你们!”
很不合时宜的一阵大笑从门外传进来,便有机灵的小厮踅过去叫嚷:
“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放肆,没见到咱们管事在训话……”
话没说完人已经跑到门口,看清了门外的人,那小厮顿时面色发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此时站在门外的阿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隐听到有小厮在大声说话。
他向着面前的富贵公子哥拱拱手,“多谢世三哥送我回家。”
又看看张世三身后高头大马一派富丽的马车,目光中略带了些艳羡道:
“我从来没坐过这样好的马车呢。”
张世三捂着肥胖的肚子大笑几声,“不值什么,我的就是兄弟你的,你喜欢我天天都能来接送你。”
阿小嘻嘻一笑,十分亲昵地靠近张世三,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拳。
“知道兄长待我好,我也会好好待兄长的。”
再客气一番,与张世三告别,看着他乘马车离开。
阿小眼中的暖意也渐渐消散,眸子黑沉幽深窥不见底,门上本就被童管事威吓噤声的几个小厮看到他的神色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出,什么事了吗?”阿小一怔。
众人纷纷摆手,说着无事无事。
阿小瞥见方才自己进门时一晃隐入门房的滚圆身躯,忽地想起一事,又带了几分笑意,往前走几步喊道“童管事。”
童管事仿佛是刚发觉阿小在门外,热情地转头打招呼。
阿小向他促狭一笑,“这里有件要紧事要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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