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一试!”
费鸣鹤眯起眼睛。
“怎么试?”阿小道。
“他眼下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不是吗?”
“先生是说祖雍?可是,他自家那么厉害的情报系统都没找到祖雍,我们怎么找?”
费鸣鹤轻咳两声,“祖家的势力找不到的话,祖雍多半是不在大宸境内。我们可以,冒险一骗。”
“骗?”
阿小心想果然是高手过招,要骗那种老狐狸的事,也只有费先生敢想了吧。
“此前祖少爷刚离开时,就传了手书给晔哥儿,对不对?”
嗯嗯,阿小点点头。
二爷说过这个事,他当即就把手书送给表小姐了,而后表小姐生怕祖老尚书夫妇担心,便托人将手书送到祖家让他们二老放心。
不然,祖雍失踪了这么些时日,若无消息传来,祖老狐狸恐怕要闹翻天。
所以,费老打算怎么骗那老狐狸呢?
阿小挠头不解。
“既然传递过一次手书,可见祖少爷还是很信重晔哥儿的。那如果我们拿出晔哥儿的密信,说他见到了祖家少爷,并且和他在一起。跟晔哥儿在一起,凭他的功夫和机敏,保护祖少爷安全是不成问题的。”
费鸣鹤两手一拍,“这算不算是好消息?将这好消息递给祖老尚书算是个人情吧?这个人情他要拿出诚意来还啊,帮我们如此一个小忙,简直不算什么。”
阿小张大嘴哦了一声。
眼前费鸣鹤笑眯眯的脸在他脑海中逐渐变成一只毛色灰白的更老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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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承晔揉揉鼻子。
郭孝义看他一眼,眉头皱起的凹痕更深了几分。
承晔看他一眼安慰道:
“孝义叔别担心,费老会舍得让我孤身一人上突伦犯险吗?”
“怎么……”孝义惊异道。
“是的”,承晔冲他点点头,抬手在身后虚指了一下。
“一路上都有人暗中随行保护,出了事他们自会现身的。”
孝义将信将疑,眼风凌厉地扫过四周险峻的山岭。
承晔作势要大叫,“要不我假装遇险,让他们现身看看?”
“不要不要”,孝义摆摆手,“只要有人暗中随行就好,我想费先生也会做好周全安排的。”
“去吧!”他挥手催促。
到突伦还有一段路,因为要赶着在三月三花朝节前抵达,承晔的行程很紧。
承晔站定,郑重对孝义说道:
“芦笙和他爷爷,这段时间烦请孝义叔多照应些。”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头方脑的小木马递给孝义,“这个东西或许会有妙用,孝义叔你想办法托人送到费老和皇上手里,他们见了自然会懂我的意思。”
郭孝义一一应了,再三催促他们启程,承晔和小禀义这才越过村口的隧道和吊桥,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离去。
“有多少人跟着咱们暗中保护?”
小禀义将眼睛从周遭陡峭的石壁上挪开,见识过林家的云追和风逐的功夫,卫家的护卫想必不比他们差,这种险恶的环境也能跟在后面,她一丝都没有发现。
“小妹,我正式通知你一下”,承晔一手搭在小禀义肩膀上。
“往后你叫江默,脉脉不得语的,默。”
“从现在开始,我每次叫江默,默默,小默,你记得答应。”
承晔舒口气,下次她犯错的时候就能点名道姓地好好骂一顿了。
“当然,我们此次在突伦做事需要时时刻刻掩藏身份,我就化名叶成好了,你也记得,我们是表兄妹,你叫江默,我叫叶成。”
虚虚实实这么一通说,已被化名为江默的小禀义也乖巧应下了。
只是,还没有回答方才的问题呢!
“那么表哥”,江默仰起头望着叶成,“保护我们的人究竟藏在哪儿?”
既然此行凶险,一定要提前弄清楚救兵们的行事风格,也好在遇险之时第一时间求救援兵。
还真是头疼,叶成表哥挠挠头,还记得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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