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直接出言否决,“你我联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诸侯敢暗中出兵?不要命了不成?何况你我摆明了是奔蜀汉而去,不论是臣服你主的诸侯还是臣服我主的诸侯,都不敢在这时候冒头,出头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至于蜀汉之地,有孟获孟达直指成都,自身都难保,更不能支援诸葛亮了。”
“不管如何,都不能大意,卧龙之才,不可轻视,先前一座石阵,都险些要了我的命,如今其亲自挂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莫要在诸葛亮手里再栽跟头了。”
若说在白帝城一役之前陆逊还颇有些不服诸葛亮卧龙之名,但是在白帝城一战之后,陆逊被诸葛亮的才智深深震撼,分明人在千里之外,却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实乃是妖非人也!
“算了,如今还未交锋,我们明明更占优势,却在涨他人气势,我还就不信了,他诸葛亮能挨得住几刀!”
曹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本来是来找你商讨对策的,你却在吹嘘他诸葛亮多么多么厉害,那这仗也不用打了,大家就都回去喝酒玩儿女人吧!”
陆逊转过身看着后方的行军图,目光一凝,看着猇亭,“曹将军说的是,我们如今就一边行军一边喝酒解渴就是,等到了猇亭,与诸葛亮照面后,看他能在我几十万大军面前如何应对!”
曹真突然咧嘴一笑,“听闻吴地双娇之一的大乔近期将与桓王孙策成婚,大都督就没什么想法吗?”
“当然是祝福桓王了。”
“你陆都督在外为他老孙家打仗卖命,他老孙家却在吴地享尽齐人之福,渍渍……”
曹真讽刺的笑了一声,而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大帐,副将朱桓猛地站起身,一把握住剑柄,陆逊虎目一瞪,曹真闻声回过头一望,而后轻哼一声,转过头走出吴营。
“大都督,他分明是在离间您与主公之间的情义!”
“我知道!如此拙劣的离间计,我怎会中他的计,再者如今大战在既,前敌乃是卧龙诸葛亮,此时万不可和曹真结怨,我们还需要借他曹真去试一试诸葛亮的深浅。”
朱桓这才松开剑柄,对着陆逊一抱拳,“大都督英明,是某将鲁莽了。”
猇亭,诸葛亮站在军前,遥遥看着数里之外隐隐可见的曹吴联军,“伯约,你带领五千人马前去叫阵,切记不可恋战,一战之后便退,若是敌军追来,你大可将其引过来,若是敌军不追,你就再去叫阵,陆逊能忍不会出动,但曹真定不堪受辱,会带兵追击,我会在道中设伏,伏击曹真,曹真见中计必不敢再战,你就只管回到此处便可。”
姜维受命而出,果真如诸葛亮所言,姜维不费一兵一卒,埋伏坑杀了曹真数千人马,“丞相果真神机妙算,陆逊和曹真果真不敢追过来。”
诸葛亮轻轻一笑,不再看曹吴联军,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绿荫之地,“伯约,再传我令,于树荫下扎营,今夜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战。”
“丞相,如今正是燥热之季,若是扎营树荫之下,恐怕……”
“正是因为燥热,才要在树荫下好让将士们歇凉,嘱咐一下将士们,今晚一定要睡饱,明晚可就睡不着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轻轻拂袖,姜维领命,十万大军,延树荫扎营,绵延百里,姜维自由熟读兵书,再次面见诸葛亮,“丞相,若是敌军今夜袭营,用以火攻,您还要将士们睡饱,这不是要将士们送死吗?”
“哈哈哈,伯约,既然你能想到,那么陆逊肯定也能想到,陆逊能想到,那么他定就知道我也能想到,故而他今夜定不敢前来袭营,唯恐中计,至于曹真,今日刚刚中了埋伏,又怎敢再次冒险?故而今夜绝对高枕无忧,可以睡个好觉,至于明日,就等明日睡醒再说吧。”
诸葛亮气定神闲,姜维还是放心不下,诸葛亮手持羽扇,遥指两边,“若是伯约以为不妥,大可带上两万人马于两边旷地扎营,不过要扎的隐蔽一些,以作呼应,防备敌军袭营,至少这样就要苦了伯约与那两万将士在旷地受那酷热之苦了。”
“原来丞相早已有计策,姜维这就带上两万人去两边旷地扎营!”
看着姜维领命而去,诸葛亮嘴角一扬,而后看着这百里连营,“陆逊,你若今夜来,亮便以数万将士之命换你一命,你若今夜不来,那你最好还是回吴地的好,不然客死他乡,可没人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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