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着屋外吩咐:“去看看鬼医现在在哪里,让他立刻过来这里。”
仆人应声离去,鬼医正好跟白泽在下棋,被仆人请过来的时候,安如山正洗了帕子打算给苏桃敷额头。
“这丫头怎么了?”
鬼医说话间袖中的红线已经飞出,准确地缠绕在苏桃的手腕上。
安如山手里还握着湿帕子,见鬼医神情有异,忍不住问:“前辈,苏桃怎么样了?”
“染了风寒,心思太重加上本来身体也不好,发烧是很正常的事情。”
鬼医说得轻描淡写,安如山却不这么认为:“确定只是感染风寒?”
他那个神情怎么那么不像呢?
“你小子不相信我,何须让我来诊脉?”
鬼医面色不悦。
安如山垂眸:“前辈帮忙开个药方吧。”
鬼谷子开了药,安如山遣佣人去抓药,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苏桃身边,帮她替换冷帕子。
鬼医离开明安候府没多久就遇到了苦叟,苦叟见他神情怪异,凑过去:“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发愁了?”
“奇怪,真奇怪,你说我怎么会觉得苏桃那个丫头的脉象异常呢?”
鬼医百思不得其解。
苦叟瞳仁微缩:“那丫头该不是有身孕了吧?”
“你那满脑子里都是什么龌龊思想?根本不是这样,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那个脉象是我生平仅见,绝无仅有的。”
“你这样说的话,那是有点奇怪了。”苦叟是知道鬼医的,能让他称为怪异的事情必然是真的不凡。
“安如山那小子的鬼颜蛊解了,恢复得怎么样?”
“只需再过两天,但凡他出门总能祸害一堆小姑娘。”
“有意思。既然此间事情已了,咱们喝酒去。”
苦叟拉着鬼医就走,鬼医嫌弃地甩开手:“别碰我衣服。”
安如山没想过,苏桃这一病居然昏睡了一天一夜,他也让其他大夫过来看过,所有人都说她只是偶感风寒,但她就是没醒过来,安如山很担心。
鬼医跟苦叟喝大了,安如山让人将他泼醒,惹得鬼医十分不悦,扬言要给安如山下毒,反正他现在也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
“要下毒可以,先让苏桃醒过来。”
鬼医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急什么,今日总归是要醒来的,倒是你,赶紧去把这些药粉给我洗掉,然后刮刮胡子梳梳头发,不然这丫头醒来看到你还以为看到了野人呢。”
事实上也没有那么夸张!
“我得等她醒过来!”
安如山坚持,鬼医一脚将他踹出门:“她醒过来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你肯定会更高兴,心情好了身体才恢复得快,所以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安如山当即让佣人端来了洗漱工具,认认真真洗漱。
右边脸颊斑驳的药粉被一点点清洗干净,安如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了软滑的皮肤,那是他好多年未曾体验过的美妙感觉。
“安大哥?”躺在床上的苏桃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视线里的高大身影,下意识地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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