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对上这样的钱渊心里非常有气!
这个爹跟她总是莫名其妙的疏远,却也不是对她不好。
还记得七岁的时候,她和巷子里的纨绔兄弟们比阔绰,不敢管何氏要钱,就去找钱渊。
钱渊想也不想她那么小的小女孩拿着钱会多危险,都不问要钱做什么,顺手就给了一百两的钱票一沓。
是钱渊刚从账上支下来要买祝枝山画作的钱。
一千两!
快要赶上普通人家嫁女儿的嫁妆了。
金钱尚且如此何况其他!?
可是如果她想和钱渊亲近,人家就会躲的老远!
何氏一样,这也是个不正常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
从细枝末节看,她并不像何氏的女儿,像是何氏的仇人。
她也听说过是因为何氏生她的时候不足月,受了很多苦,所以很是不待见她。
但是已经重生过两次的钱锦棠觉得这个说法很敷衍,没有什么说服力。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种事何氏恨她,顶多眼不见心不烦,不至于让她去给钱美宜抵债,去送死!
钱锦棠做狗那辈子其实就想不通,但是因为做了狗,他除了跟着锦衣卫去抄家,剩下的时间都是好吃好喝的不用干活,她有大把的事情去想上辈子的事情,时间太长,岁月太美好,想着想着,认识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作为狗子的她也死了,她的那种想法就淡然了。
可是刚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她竟然比上辈子还强烈的想知道为什么了!
不明缘由的活着,就好比眼睛不好的人,只能用模模糊糊的视线去看这个世界,可明明视线之外的世界清晰又富有色彩,千种姿态,万种人生。
你却不知道,看不透,多么难受和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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