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豆娘子道:“反正我已经确认你的鸡被人偷了,如果今晚上没结果,这钱我给你。”
豆娘子松了口气,眉开眼笑:“那怎么好意思呢,等,不就是晚上吗?这都下午了,不急!”
荷花气呼呼回到杂货铺后院堂屋。
“这是怎么了,难道里正还是不肯赶那傻子走?”荷花娘从屋子里迎出来,盯着女儿的脸,又跟着女儿的脚步到椅子上坐好。
荷花扫了一眼,嫂子正在卸窗屉子,一点都不关注她。
她一顿茶碗道:“王咏梅,没看见我口渴啊,你是不是手断了不给我准备水?”
荷花嫂进门三年生了两个闺女,在家里抬不起头。
她从窗上下来,委屈道;“我还要给二丫喂奶,就没来得及烧水。”
“不就喂个奶吗?谁没生过孩子喂过奶?能用屁大个功夫,懒就说懒,总有那么多借口。”荷花娘看不惯儿媳妇跟女儿顶嘴,指着厨房道:“还不倒水去,怵在这里等死啊。”
荷花嫂揉着涨奶的胸口去了。
她一走,荷花就捶胸顿足发脾气:“那个小傻子跟别人说是我偷的鸡,还说今晚就会得到验证,谁偷的鸡谁嘴里就会长鸡毛。”
荷花娘听了撇嘴笑道:“那鸡是我抓的,长也是我长,你怕什么,分明是傻子说的傻话你还当真了。”
荷花还是心里膈应,她没抓鸡可是吃了鸡肉。
荷花嫂要带两个孩子又要擦窗户。
晚饭做完了。
给她娘心疼灯油,一家人只能坐在堂屋门口借亮吃饭。
中午鸡肉还剩个鸡脖子,荷花娘分给儿子一半,剩下小半留给荷花。
她自己夹着玉米面饼子沾加了油的甜面酱吃。
月光淡淡,荷花啃完鸡脖子一抬头,正好看见母亲嘴边一圈黑黢黢的,
她吓得筷子落地的同时大叫:“你嘴上长鸡毛了。”
荷花娘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摸了摸,后松口气的骂道:“咋呼什么?这是酱!”
说着指着荷花下巴,你下巴不是也有油?
因为看不真切,就很长胡子一样。
荷花掏出帕子赶紧擦了擦,可是心里依然不放心,总觉得随时可能长出鸡毛的感觉。
后背也开始发凉冒冷风。
她突然没有口味,一点也吃不进去,其实从下午开始她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荷花下了桌子问嫂子她的月经带都放哪里了。
荷花嫂道:“我给你洗干净了都放在你的床头的箱子里了。”
荷花果然找到了月经带,换了新的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没睡着,闭上眼就是满嘴鸡毛的自己令人恐惧的脸。
“我没有,我没有!”荷花惊坐而起,然后掀开被子去厨房,拿着菜刀到处坎。
荷花娘和大哥嫂子全都吓醒了。
大哥不敢上前,荷花娘趁其不备一下子把儿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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