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林冉玩味的吐出这两个字。
怎么又喜欢她了?
在她“生前”,她和上官修都没见过面,上官修怎么就喜欢她了?
是喜欢她的人,还是喜欢她的名儿?又或者,喜欢她是个女的,喜欢她是林尽的妹妹?
不必说了,肯定是以为她死了,没法儿从地底下爬出来证明真假了,才敢编出这样的借口。
“你要相信我啊。”上官修拍着胸脯说,“别的事儿我可能胡说八道。但这件事情,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半句是假话。”
上官修说——“那时我年岁尚小,去你们府中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你知道的,我这人被人捧着护着,最看重脸面……就如你们说的,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公子,堂堂的修公子,怎么可以摔倒呢?摔,已经是我完满人生中最大的不幸,更别说还有人见证了我的不幸。”
那样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那么正儿八经的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忙着踹地,还将自己的脚踹疼了,原地咒骂。
说真的,那么丢脸的时刻,换做是谁,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吧?
林冉摇头。
不是觉得难堪,也不是不觉得难堪,她是根本没想起来,上官修说的这么件事情。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不信谁都可以,怎么能不信我呢。”上官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急了。
“当时,你阿姐走到我跟前,还握着我的手,给我吹了吹,她说的,吹吹就不疼了,她说的话,以及她当时的神情,动作,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上官修不仅说,还认真的学起动作来了,不仅学,还学得挺像。
林冉一看,想起来了。
那天阿弟跑出了他们的破落院子,不知去了何处,她怕生出祸端,就四下里找,一不小心,被钱绣撞了个正着。
钱绣定下的规矩,他们姐弟俩没事儿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生生窝着,不得在府中走动,尤其是府中有客人的时候,他们一步也不准离。
何况那天登门做客的是上官修。
上官修,莫说钱绣,整个林府上上下下都争着抢着捧着的人。
林冉挨的一顿,可不轻松。
她正埋怨上官修是吃饱了撑的,三天两头来林府,就看见那位吃饱了撑的的修公子在假山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都觉得真是老天开了眼,怎么刚好就摔了那祸害!
她端端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上官修爬起来,狠狠儿的踹了地上几下。
踹得轻了,觉得不解气,踹得重了,又痛得龇牙咧嘴。
上官修从小就生得好,眉是眉,眼是眼,且儿时不似如今这般冷峻,长得粉雕玉琢的,很是惹人喜欢,那小孩子的举止直令人忍俊不禁。
林冉终是放下心中怨怼,走上前,执起那双破了皮的手,轻轻吹了几下,一边哄着说吹吹就不疼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将上官修当成了阿弟来哄,真的将上官修当成了一个受不得痛的孩子。
尽管,面前的那个孩子高出她一个头。
尽管,那个孩子与她同年出生,还大了她的月份。
在她眼里,依旧是个爱闹脾气的孩子……
“你阿姐当真是可爱极了!”上官修还在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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