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两年前,蜀中的十万大军,可就是这位陈探花带到边境的!”
他话音落,场中顿时一片哗然,看向陈欢的目光猛地就变了。
陈欢跪伏在地上,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而秦良的目光却是大变,几乎是惊悚的看着陈欢。
他怎么会在这儿!
季清那个蠢货,为了羞辱陈欢竟然派他到长安来送呈,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可是现在不管季清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秦良此番怕是不能囫囵的出了这正大光明殿了。
“陈爱卿有何话讲?”楚煜满意的看着这位赞誉极高的探花郎,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陈卿先起身吧。”
“是。”陈欢不卑不亢的再行一礼,然后站了起来,“臣有话讲,臣要状告季清与秦良勾结,蜀中大量的岁供全数被季清送到了相府中。”
他话音落,场面更是一度失控,连心不在焉的木棉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欢。
陈欢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内监急忙下来接了呈给楚煜,陈欢才接着道,“臣恳请陛下先将秦良收监在狱,待国宴后,臣再详秉。”
不知那信中写了什么,楚煜的面色大变,再抬眼看向秦良时,那目光便像看一条死狗一般了。
秦良脸色瞬间灰败,连争辩的缘由都没有,便被宫卫拖了出去。
墨初看了眼楚煜,那信纸被楚煜捏成了一团,信中之事显然关系极大。
会是什么?
墨初下意识咬了咬唇,难道……与兵权有关?
她恍然记得,楚迟上一世去江南,就是因为季清在江南作乱。
一场插曲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而此刻卿杰皇子醉醺醺的走了回来,见状疑惑道,“咦,歌舞怎么停了?”
李风眠笑道,“卿杰皇子,这酒过半巡自然是没有歌舞了,您倒是来得迟了些。”
卿杰皇子轻轻“哦”了一声,对身旁的秦良不见踪影也未曾说半句话。
众人又都上前向卿杰皇子敬酒,趁着这一会儿功夫,楚煜便迅速调节好了情绪,冲着卿杰皇子举起了酒杯,“卿杰,朕敬你一杯,愿我大陈与大秦能够共修世好。”
“谢陛下!”卿杰皇子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外臣已与秦相达成了协议,不知秦相可有同陛下讲明?”
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可是眼底的精光一闪,楚迟便知道这位独掌秦国大权的皇子,并不是表面上这样荒唐。
再想着方才呆呆坐在他身边的男子,楚迟眉头轻轻蹙了蹙,总觉得,这男子有些似曾相识。
然而顾不得这么多了,眼下是谈判的最佳时机。
于是楚迟上前,轻轻笑道,“卿杰皇子莫不是喝醉了酒,记错了,本王记得秦相只是说与皇子谈了一轮,哪里就定下了呢?”
楚煜也笑道,“对,今日宴会,一为皇子和郡主接风洗尘,二为两国修好之事……”
后面的话乱糟糟的,无非就是两国大臣在打机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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