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和穆时远处处不对付的原因,倒也不全是因为自家三弟求亲被拒,害得付家丢了颜面一事。更多的,还是因为穆时远这个人,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哼,官府的人又怎么了?官府的人就不是人了吗?官府的人就不能求神拜佛信道了吗?
那是偏见!
再说了,刚刚他自己不都说,觉得这地方有些邪门么?
既是邪门,那当然要找在这方面颇有建树的人来看看了。他们这些外行人,能懂个什么?
付怀瑾在心里腹诽了一大堆。
“怀瑾这话说得没错。”怕两位得力下属又因此争执起来的县令忙插话进来,见付怀瑾面上不虞散了,就又急急转头去看仍然眉头紧皱的穆时远,补充道,“不过百姓怎么看我们也是很重要的,不能顾此失彼。”
“所以——”
穆时远和付怀瑾齐齐看向县令。
县令忽地展颜一笑道:“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衙门去,好好审问审问那个黑衣人吧。”
……
县令本来不打算开公堂审问的,却不料江城的那些民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消息,纷纷朝着衙门涌来。
没多时,衙门就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在堂内不过随意往外瞥了那么一眼,差点被那黑压压的人头给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他滴个亲娘哎,他任江城县令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呐。
这让他接下来要怎么审啊?
“大人不要怕,原来大人是怎么审问的,现在就照着那么审便是。”付怀瑾安慰他,“至于外面那些民众,大人只当他们是听不懂话的萝卜白菜就行了,没什么的。”
当然没什么了,等会儿要面对那么多人的人又不是他!
县令抬眼狠狠瞪了付怀瑾一眼,然后命人开堂公审了。
……
“小鬼。”临街一家酒楼二楼的某个雅间内,通体黑色没有一根杂毛的猫儿懒洋洋的趴在窗边,看着从下面跑过去的涌涌人群,饶有兴趣的转头看向坐在桌旁淡定喝茶的少年问道,“开堂公审了呢。你不去看看吗?”
少年摇头。
没什么好看的。
倒是她的伤——
“你那伤就这么放着不管行吗?”少年放下茶碗满是担忧的看着猫儿。
程缈是怎么受伤的事情,他已经从曲叔那里听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曲叔说的不是实情。或许,连曲叔都不知道实情到底是怎样的。
他也曾试图想要从程缈那里问出个究竟来,可程缈太聪明了,反应也快,他根本就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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