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个孝顺儿。
天色渐暗,抚平村外出的人陆续回家,他们没有看到东面官道上,有五百人护卫的马车,缓缓驶入顺安县中。
周家,周淼吃完晚饭后,舒服的枕在月儿膝盖上,享受着温柔小手的按摩。
“公子,月儿听闻最近蝗饼需求大增,村中粟似乎不太够。”
月儿几乎成为了周淼的耳朵,外面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他。
“无妨,我这里粮食足够,他们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这几天周淼又开了三个装满小米的集装箱,估计再撑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只是随着蝗饼的售卖火热,脱离灾难的抚平村村民,反而感觉到一种比灾难更可怕的**即将到来。
月儿抿了抿嘴,她有女人的好奇心,渴望探究世间所有秘密,却唯独不会去了解公子所隐藏的秘密。只是,她还是有一种疑惑想要问清楚。
“公子,为何你会选择帮助流民,而并非如此前所说只守一亩三分地?”
周淼稍微仰头看了眼月儿那双纯粹的双眼,伸手把她的柔荑拉到自己胸口,微微一笑。
“我也不知道啊,一开始我只想做一条无忧无虑的咸鱼,也差点就成功了。第一次见识到灾难,醒来时候看到那尸骨遍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痛到吐。
后来遇到张老,他跪了三次。再后来遇到桑老他们,那天你也看到,上百人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我真的好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没办法,那我只能尽我所能做自己的事情,接纳一个又一个村庄的人,最后又一合计试着去帮助更远的人。”
后来的事,便是如今这样,几十人日夜蒸蝗饼,十几人每日外出售卖。
兴趣公子不是忧国忧民,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稳?
月儿没有听到周淼继续说话,唯有内心替他找到更合适的解释。
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周淼闭着眼睛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张老很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
“周公子,不好了,我侄儿在回来途中,遭遇匪徒抢夺了。”
匪徒!
莫名的,周淼想起前不久厢兵征讨的那群匪徒来,于是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
张老气喘吁吁站在面前,却是挥手嘶哑着喉咙说道:“无……无碍。匪徒主要抢夺财物,大山几人只是受到拳脚伤害,包扎后便无事。呼~只是听说匪徒下了狠话,要求我等必须无偿为流民提供免费蝗饼,再敢收取一钱,下次便是真刀伺候。”
周淼好像听到有史以来最冷的笑话,匪徒抢了别人的钱,还装豪杰要求别人无偿帮助流民了?
有没有搞错!
“对方有多少人?算了,咱们边走边说,一起去看看大山情况。”周淼没有说出既然那么善良那让他们自己去做善事的话,而是先问清楚对方来历。
万一是打败厢兵后消失无踪那伙武装流民,那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好在张老喝了几口茶,细细的说道:“听大山说对方不过十二三人,有几人身上带刀似乎早有预谋,在回去小路上设埋伏。”
负责售卖蝗饼六组人,周淼叮嘱过必须绕路来回。所以说这群匪徒早已蹲点几天,为了就是抢夺那几十钱,以及口头警告?
周淼满头黑线,月儿想起公子前几天说过的话,很适合此时的心情。
“他们不会是一群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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