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许原媛不解。
习梁笑了笑,暂时不打算说出那个地方的名称,只道:“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还是习梁第一次说话卖关子,让许原媛十分好奇,究竟明天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呢?
第二天一早,她出门,习梁就在家属院门口等她。
二人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坐了个三蹦子,跟师傅说去哪儿时,习梁还神神秘秘,让许原媛摸不着头脑。
等三蹦子在路上行驶,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许原媛看着外面的风景,依稀感觉到了一种熟悉。她好像以前也走过这样一条路线,等三蹦子开到一大片绿色的田地时,许原媛终于能确认了他们要来的地方,大雁塔。
“怎么,大官人也来看打虎英雄?”金连一打了个招呼,目前还不能得罪西门庆。
西门庆自然而然地与她并肩站着,笑道:“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谁不想见见这样的好汉。”
西门庆靠得太近,金连一不大自在,“那我见完了,就先走了。”
“你怎生见了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吗?”西门庆调侃道。
金连一尬笑:“哪里,大官人是我见过最慈眉善目的人。”才怪!
武松的轿子一行已经到了他们这里,敲锣打鼓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西门庆想说话也说不了,只能面色不睦地看着坐在辇轿上风光无限的武松。
金连一就趁这时溜了,等西门庆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好几个人。金连一迅速回了郓哥家,关好大门。
郓哥见她回来,好奇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打虎英雄来了,”金连一没心情解释,她正烦躁着呢,惹不起西门庆,但她还躲得起。
两日后一早,金连一和郓哥便背着轻便行李准备出城,谁知走出巷子便被四个泼皮无赖拦住:“想去哪儿啊?”其中一个金连一眼熟,是跟在西门庆身边的小厮。那么这些人就是西门庆派来的了,金连一把行李给了郓哥:“你躲着点儿。”同时原地跳了两下活动筋骨。
她自路边拾起一根木棍,对那四人道:“动手吧。”
四个泼皮早从西门庆那里得知了金连一会些功夫,也不敢怠慢,各自都拿着棍子小心应对。
五分钟后,四个泼皮躺在地上哀嚎不止。金连一拉着郓哥就跑,还好现在天早,外面人不多。
又跑了没几步,二人再次被拦住去路,这次竟是西门庆本人来了。金连一往后一推郓哥,怕累及到他,自己上前对西门庆道:“西门大官人,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值得您费心。”
西门庆摇头:“不,你值得,是你乖乖跟我走,还是非要我动手呢?”
谈不拢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金连一握紧了手里的木棍。西门庆接过一旁小厮手里的长棍,就走了上来。金连一不免担忧,西门庆好使枪棒,是个练家子,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胜过对方,她那几手顶多能对付前面那四个三脚猫。
但见二人武器相对,局势一触即发,金连一手心都冒出了汗。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断了二人:“做什么?当街斗殴吗!”
金连一回头一看,啊,是武松和武大郎来了,武松是要去上班,武大也是要去上街卖炊饼。太好了,她把手里木棒一扔,转身无辜地笑道:“哪有,这还没斗起来呢。”
武松快步朝他们走来,他个头至少一八八往上,胸脯那蓬勃的肌肉衣服都遮不住。他走到金连一面前,简直像座铁塔一样,眼神犀利的能杀死人。金连一暗道潘金莲这副身躯都有一米七了,在女子里都算鹤立鸡群,但到了武松面前就跟小鸡仔一样。
武松走到近前才看清了金连一的相貌,不由皱眉,男人生的如此娘娘腔还算男人么。
“是武都头啊。”西门庆把手里武器交给随行小厮,便也款款走来,笑着和武松打招呼。
武松看不惯西门庆浮浪子弟的做派,加之西门庆眉眼间的邪气,第一眼就断定对方不是好人。虽然西门庆和知县私交甚好,武松也还是懒得巴结他。现下他便断定一定是西门庆又在欺男霸女,因此挑起这场纷争。他敷衍抱拳道:“大官人一早在此作甚?”
西门庆笑道:“家奴脱逃,打伤府里的人,我自然要来拦住他。”
金连一立刻反驳:“谁是你的家奴?卖身契拿来看看?”
这话一下就说死了,若是别人就无言以对。但西门庆不是常人,脸皮厚还滑头,对武松歉声道:“让武都头见笑,刁奴无礼,我这就将他带回去,不必烦劳武都头。”他说着又低声笑道:“武都头新官上任,本该恭贺,改日一定请武都头吃酒,武都头请,莫误了去县衙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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