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沈枳瑶就是拽着他不放手,又是哭又是祈求的,他没办法只能暂时把人带回去。
回房开了灯,他才发现他带回去的姑娘长得很标致,出于尊重,他没细看。
他打算,天一亮,就把人送走,谁知沈枳瑶怎么说都不愿意走了,逢人就说是他媳妇,结婚后被他放在老家,实在想他了才跋山涉水去找他。
当着全车队的人哭得涕泪四溅,控诉他的冷酷无情,他猜测沈枳瑶可能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缠上自己,起了恻隐之心,暂时让沈枳瑶住在他的房间里,他自己重新找了一个废弃的房间收拾收拾住了两天。
谁知一觉醒来,沈枳瑶就躺在了他的被窝里,身上除了小衣服什么都没穿,还让来叫他上工的车队长瞧了个正着。
百口莫辩。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沈枳瑶也确实躺他的被窝里跟他睡了一晚,不出一会儿功夫,车队上的人全都知道了。
他也想跟沈枳瑶好好谈一谈,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但他一开口沈枳瑶就只管哭,什么都不说,张嘴就到处说他肯定是外面有人不想要她了才会否认她的存在。
想起那些过往,王春生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认真干活的沈枳瑶,垂了垂眼帘,轻叹了一声。
或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她了。
水烧好了,沈枳瑶试了一下水温,觉得再加一些冷水就可以洗澡了,就笑吟吟地望向坐在灶口的王春生,低声提醒道:“春生哥,水烧好了,你去加点冷水就可以洗澡了。”
“嗯,我知道了。”
王春生点点头,站起身来,舀好水以后提着木桶就走向了房间。
他们是新婚夫妻,房间里是有浴桶的,王春生自己做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用。
而家里的其他人,则是用以前就有的旧浴桶。
王春生刚去洗澡,王夏果和王秋收就吵吵闹闹的回来了,天色彻底暗下来了,只有烧火的灶口透出来昏黄的火光。
沈枳瑶开始炒菜,炒黄瓜特别简单,放油放辣椒段和葱姜蒜炒香再放入黄瓜翻炒几下,加入适量的水,等水份炒干,加上盐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豆芽根据同样的工序炒出来,味道也不错,天黑了,沈枳瑶也不耽搁时间,再炒了一个蒜蓉马兰头,准备煮白菜汤的时候就吩咐王夏果和王秋收去把张翠花叫回来吃饭的。
村里人家穷。
赵婷婷的兄弟姊妹总共有七个,饭都吃不饱,女儿被人残忍杀害,他们家也没心思招待人,所以去帮忙的人都是自己回家吃饭了。
王夏果点点头,凶手还没抓到,又是晚上,在赵婷婷去世前一天还跟她说话,她有些害怕,抓上王秋收就说:“秋收,咱们走快点,把妈叫上就赶紧回来,不然的话,菜都凉了。”
王秋收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害怕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谁说我害怕了?我才不怕呢!”王夏果壮胆似的挺了挺胸膛,哆嗦着强撑道:“赶紧走!我跟你一块去,不然我怕你会被吓哭跑回来,我必须得跟着监督你。”
“谁稀罕你监督啊!”
王秋收忍不住吐槽,王夏果立马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忍无可忍道:“你到底走不走啊?废话这么多!”
“走走走,这就走,干嘛又打我!”
王秋收很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声,心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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