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好奇地问,“太太到底是给谁的,我因前几日病了回家养着去,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我如实告诉了你,你还能退还给太太不成”。
秋纹道,“胡说,我听着也欢喜欢喜,哪怕是这个屋子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管犯别的事儿”。
睛雯笑道,“骂的巧,骂的巧,可不是给了那些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了嘛”。
秋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麝月做着针线活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你们这些烂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乐打笑,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睛雯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回嘴,“这就不劳袭人姑娘费心了,还是那句话,我将来指不定会出园子,不像袭人姑娘你得了太太的赏”。
秋纹不说话了只安心的做针线活,虽说她们四个都是大丫头,可晴雯袭人是老太太派过来的,自己还是少说话。
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麝月做了一会儿针线,就说要到太太的屋子里面把那联珠瓶子给取回来,万一让赵姨娘知道那瓶子是他们这儿的,非使坏心给弄坏了不可。
睛雯说要去取就将她往椅子上一按,“你们都得了彩头,这一遭还是让我去吧”。
麝月笑着骂道,“衣裳总共就一回,难不成你这次去了太太也赏你衣裳不成”。
睛雯说,“虽然得不到衣裳或者太太看我勤谨,一个月把太太公费里分出二两银子来给我也定不得呢”。
麝月一项与袭人交好说道,“要去就快去,在见不得你不刻薄人的”。
睛雯冷哼一声道,“别跟我装神弄鬼的,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秋雯想了想要到探春那儿将那白丝玛瑙盘子给取回来,放下手中的活计冲着晴雯说到,“晴雯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秋纹和晴雯一走,袭人便坐下来接过秋雯手中的针线活慢慢的绣了起来,晴雯的针线活儿也放在一旁,但她的那个针线袭人自认是做不出来的,麝月坐在她一旁不说话,两个人就慢慢的绣起针线。
秋纹和晴雯走在一起,秋纹悄悄的问晴雯,“好姐姐。前几日我病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太太从公费里拨出二两银子给袭人姐姐”。
“可不是真的,太太从公费里拨出二两银子给了袭人姑娘,她跟咱们以后可不一样了,见到她得叫一声姑娘,不能叫姐姐了,咱们这个园子里面有了一个林姑娘,还有一个宝姑娘,现在多了一个袭人姑娘”。
秋纹的心一跳,如今宝二爷也大了,她们也大了,谁的心里没个心思,不单说这个府上的也就说别的府上,像宝二爷这么大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就该给他们安排屋里人了。
宝二爷长成那样又是个体贴女儿家的人,她们那个院子里的姑娘,谁没有个点心思,可她没有想到宝二爷的第一个屋里人竟然是袭人,而不是晴雯,论相貌晴雯才是她们院子里最一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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