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安神香,好像放多了……
孟悸运转着体内的气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点痛其实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床边的小姑娘一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让他静不下心。
他突然想到什么,主动开口:“太师府,你是贺家人?”
十几年过去,孟悸一直有个心病。
他想再见见她。想了十几年。
那个小孩儿……应该跟她差不多大了。
贺织年顿时有了戒心,连忙起身:“你,你不能问那么多,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孟悸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手触到身下的一片濡湿,神色不太好看。
贺织年在黑暗中踌躇了一阵,似乎也想到他浑身还是湿的这个问题。
“你冷不冷?”
孟悸正想开口,头又是一阵剧痛,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吐了口血又晕了过去。
“……”贺织年眉心一跳,快哭了。
忍着眼泪蹲下身将手搭在了他脉搏上,良久才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不然她今晚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她将男人扶着躺下去,转身摸索着走到书案后,弯着腰在下面翻腾了好一阵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顺便拿了张纸凭着感觉写了一串字。
于是孟悸次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边放了个小瓷瓶,还有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字迹如同鬼画符,他琢磨了一阵才看清:你中了毒,这是解药。明早你要是比我先醒的话就自己想办法走吧,别吵醒我。
他抬眸,发现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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