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挑眉,微微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亲事自然是两方父母定下的,先前是你年纪小,我去见了又有何用,能把你娶回来?”
贺织年浑身一酥,脸红了。
俩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她中途看着他翻卷宗不觉间来了睡意。
开始还能勉强撑住,后来眼皮实在沉重得实在抬不起,往他书案上一趴睡了过去。
男人搁了笔,修长干净的手指覆在她柔和的眉眼上,眸子里染上层层色彩。
程霖在门外踌躇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去敲门:“主子,有人要见……”
“不见。”
“是太师。”
“……”
……
贺织年再醒来时,外面的天色早已暗沉了下去,书房内几盏灯火摇曳不休。
她动了动身,背上搭着的一件白色外袍随之掉在了地上。
?
贺织年端端正正的坐了会儿,揉着惺忪朦胧的眼睛扫了一眼书房,又捡起脚边的白袍下意识的披在自己身上,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外面陌生的环境让她脑子彻底空白,抬头望着天上仅有的一颗星星竟有些惆怅。
她是谁?她这是……在哪儿?
孟悸过来就见小姑娘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宽大的白袍穿在她身上实在有些大,一截已经拖在了地上,将她本就纤瘦的身子衬得越发娇小。
贺织年似乎感觉到有人过来,转过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娇娇柔柔的开口:“你是谁?”
孟悸被问得微愣,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冷硬的侧脸在朦胧的光线里显得柔和:“孟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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