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视厅时,儒雅大叔春风得意。
女侦探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对大叔满是敌意,细看还有些不甘。
江夏一眼扫过去,视线就停在大叔腿上,挪不开了。
——儒雅大叔的小腿上,正死死扒着一个非常扁平的,纸片一样的魂。
江夏看着看着,眼睛亮了。
——这是扒腿式神。
虽然它的强度远不如鬼胎,相当于鬼胎的下位替代品。
但它也有很多用途。比如作为原料,堆砌一些不太科学的傀儡……
简而言之,
江夏想要。
所以在那两个人路过他时,江夏脚下一拐,跟着他们走了。
……
到了隔壁的“枪田侦探事务所”门口,
前方的一男一女低声吵了几句,而后气氛僵硬的分开。
枪田郁美蹙眉看着大叔的车消失在转角。
之后她回过头,看向跟踪跟得毫不掩饰的江夏。
她早就认出来了,这是隔壁事务所新来的学徒。
枪田郁美怀疑江夏是来看热闹的,烦躁的拢了拢头发:“你有什么事?”
江夏心里都是扒腿式神,没什么心情编借口。
于是他压低声音,很玄学的说:“那个大叔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我怀疑他杀过人。”
枪田郁美一怔。
放在平时,要是有侦探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这种话,她绝对要往那人脸上拍一本《唯物主义论》,让他好好读书。
但此时,江夏的说法,却正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她是经过一天多的缜密推理,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江夏却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多看了他们一眼……
不,侦探不该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直觉。
侦探要讲证据!
……或许实际情况是,江夏掌握了某些大叔杀人的证据。
只是他有所顾忌,不好当街说出口。
所以才用这种神神叨叨的方式,给予她提示,暗示她“需要交流”。
枪田郁美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对路。
她打开事务所的门,邀请江夏:“进来说。”
虽说同行是冤家。
但遇到命案时,还是要优先破案。
现在可不是竞争业绩的时候。
而且枪田郁美记得很清楚,阿部丰——也就是那个儒雅大叔,是星期一来找她委托的。
那时,她正好在二楼阳台晒太阳。阿部丰刚晃到路口,枪田郁美就注意到了他。
一开始,阿部丰没打算往这边走。
后来,他被路口的奇怪广告牌吸引,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拐了进来。
枪田郁美猜,阿部丰一开始,是想找广告牌上的“安室侦探事务所”。
但那家事务所正好没开门。
所以他又看到了稍微靠里一点的“枪田侦探事务所”,就跑到了枪田郁美这。
……既然是被江夏他们的广告牌引过来的,那这件案子,确实该有江夏一份。
就这样,枪田郁美在带着江夏进门的途中,飞快说服了自己,打算和新邻居进行案件共享。
她给江夏倒来一杯茶,优雅的托着下巴,等江夏告诉她目击到的“杀人证据”。
然而江夏接过茶,礼貌的尝了一点后,也回看过来,好像在等她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微懵的互看了一会儿。
片刻后,枪田郁美先沉不住气,催促:“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江夏一脸茫然:“啊?”
枪田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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