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情报太少,想推理,也推不出什么东西。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暂时抛开这些多想无益的事,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眼下、这一场针对江夏的观察。
——在另一个组织干部向boss告密的时候,江夏还被困在外面的加油站里。他不会是报信的那个人。
想到这,安室透很想就这么写个“江夏不是乌佐”的结论,给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报告收个尾。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公安那边的上司不是傻子,不能、也不应当糊弄。
——组织在各个地方都有人手,有些干部还会四处游走,跑去外地执行任务。
也就是说,安室透根本无法证明“黄昏别馆里那个给组织boss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乌佐”,自然也无法据此切实地否认“江夏=乌佐”。
虽说如果以“波本”的身份找朗姆套话,“不甘心地”追问那个截胡的人究竟是谁,或许能有收获。
但boss未必会将这条消息告诉朗姆,朗姆也未必会告诉他……就算最后从朗姆那得到了答案,不仅当时容易引起怀疑,日后,一旦乌佐出了事,波本也会第一时间被那群多疑的高层盯上。
……思来想去,安室透最后觉得,既然针对江夏的观察计划已经进行了五天多,那还不如辛苦一点,把仅剩的一两天糊弄过去。
反正现在,即使中途停止计划,空出来的人,也没有太好的去向——风见裕也他们在警署附近出没过,而之前,安室透对这群侦探同行并未太过防备,自然没拿这一点去提醒部下。如果再立刻用同一批人监视,可能会被那个混在侦探中的狡诈组织成员发现端倪。
……
这么想着,在接到江夏以后,安室透习惯性地握了一下口袋里的骰子,准备继续旅途。
但转念一想,并未取出来。
……差点忘了。他的车已经被炸了,现在要蹭警方的车回市里,当然不能自己选路。
而且,在基德的干扰下,江夏在他的视线之外待了很久,“隔离江夏”的计划已经算得上彻底失败。
所以如今,至少在“随机选路以避免江夏接触熟人”这一方面,倒是不用那么严格……
安室透很快愉快地得出结论——总之,先停止掷骰子,直接带着江夏往最终任务的方向走吧。
路上注意观察江夏有无可疑行动,填充一下报告就好。
正好风见他们在忙,自己不如先和江夏一起搭警车回到市里,去找家星级酒店好好歇一歇。这一阵天天住深山老林,还睡不好觉,甚至不得不像昨天一样被迫通宵。感觉思路都变得迟滞了……
“怎么了?”
这时,警方已经找加油站的人员问完了情况、打算顺路带江夏和安室透回市里。
然而一回头,只找到了等在一边的江夏,没找到安室透。
和江夏对视一眼,顺着江夏的指向、仔细一看,才发现安室透不知何时走到了无人注目的角落里,此时正在抄着口袋走神。
安室透被警察一喊,匆忙回过神,走向警车。
从口袋里收回手时,速度有点快,地上突然啪嗒一声——那颗用来寻路的骰子不小心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几下,咕噜噜滚到江夏脚边。
江夏一怔,弯腰捡起它,有些疑惑地拿在手里打量,又看看安室透,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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