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辛战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函谷关内外战场,函谷关此处一片呼声,另一边则是显得沉重万分,毕竟第一日就折损了一员大将,乃是大不利的事情!
乐毅军营,听着剧辛阵中那名军师的话,乐毅走出大营看向对面的山壁露出了微笑,“白武,看来倒是一个厉害人物,以身陷阵,激发士兵士气,很好很好,此战,总不会太无聊!”
那剧辛军师微微皱眉道,“乐将军,剧将军这般惨死,莫非就这般算了?”
乐毅冷冷的看了眼军师,“此事我自然会追究,剧辛狂傲自恃武力,若是按部就班,又岂能让白武这么轻而易举的斩杀,使我军陷入下风,死者为大,否则其若是留有一命老夫定当将其军法处置!”
大衍国中军大营,虎涛一掌拍在桌上,应声碎成两半,“燕之飞翼乐毅,果然是老古董的东西,亏陛下还如此推崇此人,不过是一个亡国的败犬罢了!这般简单的战事,竟是被一无名之辈抢了风头,无能误人!”
站在虎涛边上的另一名大将牧尘皱了皱眉眉头,扫了陈琰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一声冷哼走出大营。
“虎将军,你先前所说太过分了,要知牧尘将军也是旧魏国的人……”
“有何妨,虎某说其是亡国败犬有有何错了,不过是三万屯田兵再加上一个不出名的将领就能够将足足八万我大衍军士击败,这不是将之过,莫非还是我大衍国士卒的过错?”虎涛撇了撇嘴,又是一拳砸下,“陈琰,通知他们两军,明日我等便大举进攻,这函谷关我不想再见到一日!”
函谷关上,得益于身份的陈向北知道了右军白武的胜利,心喜的同时也是惊呼于此人的能力,也是明白了如今的自己在这等真正的大将面前是何等的渺小,与此同时,心中的热血也是悄然的被白武的举动所点燃,而如陈向北一般被白武点燃的,远不止其一人,而是无数人。
右军大营,白武与黎公酣畅淋漓的饮酒,一碗接一碗未曾断过。
“啊!痛快!白武你这厮可真是厉害,老夫佩服佩服,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比不得你!”黎公心情十分不错,经过这第一仗的胜利,整个屯田兵的气势已经稳固下来,尤其是那三万与白武征战的屯田兵,在被白武气势的影响下,有不少士卒成功突破沉寂已久的武道,实力大大提升!
“黎公说笑了,接下来还得靠黎公多多相助,这一次我等占了便宜,但是也绝非占据优势,虽然将剧辛斩杀,但是乐毅的士卒也不过只损失了两万,在乐毅的率领下,这十八万士卒仍然十分难办,尤其是乐毅认真起来……”白武眼神带着几分思索,并没有因为斩杀剧辛稳固了军队士气而欣喜,胜不喜,败不馁,不骄不躁,这便是为帅者该有的心态。
喝完几坛酒后,白武将函谷关的地图打开放在桌上,将一个个代表军队的棋子摆在地图之上,然后白武就陷入了沉思当中,脑海中不断推演任何可能发生的战事。黎公则继续饮酒,对于黎公而言,不接受任何谋略和规划,仅随着自己身为武将的直觉和本能行事!他黎公是个莽夫,莽到极致的莽夫!
“黎公,明日就拜托你来坐镇中央,只守不攻,我要去一个地方探查一下,若是此计可成,足以让我函谷关的压力锐减大半!”经过许久的思考,白武盯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小的城池,一指点在其上,此城,名业,乃是一座小城,距离函谷关有不小的距离。
“此城有何特殊之处?”黎公不解,白武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此事还得我先去看看能否行得通,就不先与黎公说了,明日就拜托黎公了,乐毅的能力,想必黎公很是清楚。”
黎公闻言也不多问,点了点头离开了大营。
大衍国国都,亦是天下第一大城临淄,层层宫殿当中,大衍国当今皇帝楚熊倒在病榻上,面色苍白,而其边上跪着一名大概二十余岁的青年,而此人亦是当今大衍国太子殿下,楚霸!
“吾儿,为父的时间不多了,为父身上杀戮过多,能撑到现在这个时候已实属不易!”楚熊重重的咳了几声,摆了摆手示意边上的太医不必上前,“若是此次函谷关攻破,吾儿你可以乘势将天下统一,如此一来,下面的那些个有心无胆的废物也就死心了!但若是函谷关真的攻不下,务必不能再去集结兵力进攻,而是要处理内政,将下面的势力打散打怕,让他们,好好听你的话,即便这时候被大秦拿了些土地也不打紧,我大衍何其广也?他大秦又能拿走多少?终有一日还得回到我们手中!”
“吾儿,为父不能做到的事就靠你来完成了!”楚熊紧紧的握了握楚霸的手,然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楚霸深深一躬,离开宫殿,看着空中皎月,深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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