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不抓紧时间跑路,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了三天时间也清楚这个劳什子校尉嫡子不是个好东西,睚眦必报,再等上片刻怕是得有几十官兵把这里团团围住,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些风吹就倒的衙役,此地驻扎的士卒虽然比不上战场上那些有名有队的士伍,但一身甲胄,利刀利箭毫不夸张,你们四人,那三人都有若是一战倒是有逃命的可能,你小子怕是得要跟老头子我一起埋骨于此,让老夫到阴间教你几招剑术。”越南飞手上动作飞起,似乎真把这一顿当作自己的最后一餐。
陈向北不急不缓的夹了一块罗汉肉放入嘴中,风轻云淡的将银两放到桌上,撒开脚丫子就从客栈的后门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只是几个眨眼就没了身影,芈犯奀并不意外的抓起越南飞纵身跟上陈向北,与其呆了如此之久,芈犯奀如何不知道陈向北是个多般无耻之徒!
另一边王木也不是傻子,先是在阳关的前后两路安排了士卒封锁,之后自己带着人马一块块的搜查过来,势必要将陈向北几人抓起来折磨至死,他王木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也第一次在他人威胁下差点吓尿裤子!在他的阳关中,敢这么做,那便让他真下了这鬼门关!
“你们两个,好歹来过这,快说说还有哪几条路可以走出这狗屁鬼门关,大路一定被封了,有没什么狗洞暗道?这城墙也有十丈高,想飞过去先给我插两个翅膀,没的话,就别想这路了。”陈向北深色稍稍有几分阴沉,这一路小巷走来,随便一条小巷中就摆着好几个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说来惭愧,宋某和雨蝶姑娘走得都是那一出一进的大路,这小路小洞还真不知道。”宋倾国苦笑的摇了摇头,身为大衍的江湖侠客,自然不会招惹这些个军伍之人,相敬如冰,说的便是大衍的庙堂和江湖。而芈犯奀,半个江湖人,一个大秦悍将,如何了得此中虚与委蛇的道理,即便听了,在其冒犯陈向北后,也定然不管不顾,作出如出一辙的选择。
“若是此地也有九流那便好了。”陈向北对宋倾国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这种蛇鼠小道若说在行的,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一方势力能够与九流相提并论,九种底层行业构建的信息网,那是及其广泛恐怖的!
正想着该如何逃出这阳关时,陈向北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声,这狗吠声看似跟寻常狗吠相差无几,但若是细细聆听,则会发觉这狗吠声多了几分的傲意,而这种狗吠声也只属于九流之间传递消息或是求助的信号!
“走!”陈向北没有解释多少,径直朝着狗吠声方向而去,几人紧跟在后,只是拐了几个弯,陈向北一跃跳过了一道老旧围墙,落到了这已有十几年的老宅当中,院中无人,屋中倒是有几缕呼吸声,陈向北一把踏入屋中不由一愣,紧随陈向北而入的芈犯奀三人也是呆楞原地,越南飞啧啧道,“这小女娃倒是好心性,若是老夫武功尚在,教她做一名女剑仙也不是什么难事!”
坐在血泊中的小女孩,一身白衣带着朵朵梅花血迹,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道血迹,手中一柄滴着血的小刀,怔怔的看着闯入屋中的几人,而其身边,有一名未曾瞑目,衣衫不整的妇人,妇人身上更是有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男子浑身带血,后背血洞粗粗一数不下有三十余个,观此情形,来龙去脉几人也都算明白,但对于小女孩能够连刺三十余刀还是感到三分寒意,七分心疼。
“没事了。”陈向北蹲下身子,右手落在了小女孩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为其拭去脸上的血迹,转身对芈犯奀道,“犯奀,去把那畜生扔开,把这孩子的母亲埋了。”
“孩子,你叫什么?”陈向北握住小女孩的双手,其手中的小刀在陈向北为其拭去血迹时就扔在了地上,那双小小的,冰凉的手握在手中,陈向北心中的感情是难以言明,但那小女孩似乎明白了,对着陈向北怯生生道,“小樱,樱花的樱。”
“妈妈说有事的时候就发出狗叫声,若是来了人便不是坏人,妈妈说的没错,大哥哥是好人,很好的好人,很温暖,就像跟妈妈一起躺在院子里时的太阳,哪里都热乎乎的。”小樱扑在了陈向北怀里,揉了揉小脑袋柔声道,“小樱困了,小樱要睡觉了。”
话才说完,小樱就躺在陈向北i怀中睡了过去,似乎完全放心陈向北,后者揉了揉小樱的脑袋,将其抱了起来对着宋倾国道,“倾国兄,还请你看看屋中有没有什么线索,既然此地是九流,想来会有不少可以探查的地方,我也想问问,为什么没有九流的人出来帮这母女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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