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哈哈大笑:“老丁啊,他把梦里的事儿都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呀,是西门庆咧!”
李云龙自己都乐了:“你们还别不信,就在打谷场的草堆里。要不是赶上黄麻起义,老子参加了队伍,如今这娃都生一炕了。”
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再编故事老李那点墨水也不够啊!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
“老丁啊,去年鬼砸大扫荡你们新一团损失大吗?”李云龙聊回了正事。
丁伟叹口气:“减员三分之一,损失不小。”
“减员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我新二团伤亡都达到三分之二了,这还不包括非战斗减员。突围以后,我手下就剩三百多人了。全团营连排干部里边,就剩下一个副连长。其他的,全部牺牲了。”丁伟郁闷地说道。
李云龙抿抿嘴:“都差不多,我们独立团也没好到哪去。窝囊啊!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战士损失三分之一,干部伤亡了一半!心疼的我直哆嗦!娘的,这口气难咽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跟小鬼砸总体上实力悬殊太大,再加上大扫荡之前八路军的队伍发展过快,战斗人员素质下降,又缺乏装备,不吃亏才怪呢!说老实话,老李我还真得感谢你。新一团的家当是你置下的,我丁伟吃得是现成的。突围的时候,新一团一亮家伙--八挺九二式,二十挺歪把子...再加上掷弹筒、迫击炮,朝鬼砸包围圈集中火力一个点狠揍,当时就把鬼砸打蒙了。新一团一天之内,突破鬼砸三道封锁线,三道啊!”丁伟也是个厚道人,知道自己吃得是现成的。
“嘿嘿...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说句公道话。老子攒这点家当容易吗?这就好比娶媳妇,我扣扣嗖嗖地攒点钱,盖房子,找人说媒,下聘礼,办酒席,等我忙活完了,新娘子快入洞房了,得嘞!这时候没我啥事了,他老丁入洞房了!我特娘的又成了穷光蛋!你说我跟谁说理去?”李云龙不忿地说道。
坐在屋里边纳鞋底的秀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李云龙一听连忙站起身来,悄咪咪地顺着门帘缝往里瞄了一眼。然后他回来低声道:“说话都注意点啊,里边有女同志。”
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大声说道:“不过嘛!咱老李都习惯了,这辈子咱挣得家当多了,要是都攒起来,装备一个军都有富裕。算了,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去年大扫荡,咱这家当都丢了。骑兵连就剩几个人,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也丢了。歪把子、捷克式只剩下了三挺。每个人剩下了不到五发子弹,穷的都要当裤子了。咱政委当时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我说老赵啊,不就是点家当嘛!没了咱们再挣,我李云龙别的能耐没有,就特娘的会抢!鬼砸有什么我就抢什么!”
“老丁啊,你看把这小子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山大王出身的呢!”孔捷挖苦道。
丁伟一边剥花生一边道:“你听他说!我看他还咋吹!”
“吹?”李云龙瞪大眼睛:“不信你上咱团看看!不到一年的时间咱啥都有了,骑兵连又组建起来了,轻重机枪不多,二十多挺咱还有吧?前两天二营长跟我说,团长啊我发了一笔小财!你到我那去看看吧!我说你发什么财啊?他说,嘿嘿嘿,不好意思,两门九二步兵炮!”
孔捷惊讶道:“真的?”
李云龙用少见多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猜我怎么说?啊?我说二营长啊,你小子真是穷人出身。眼皮子怎么那么浅啊?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算个屁啊!这点小事儿也要向我汇报?缴获了,自己留着用吧!以后注意,别拿这点小事来烦我!”
丁伟有点不敢相信:“我说老李,按你的意思那缴获点什么才有资格跟你汇报啊?”
“小于一百毫米口径的炮连提都不要提!飞机坦克还差不多!”这回李云龙是在吹了。
实际上那两门九二步兵炮就已经让李云龙美的鼻涕冒泡了。当时他差点抱着二营长亲两口...这事儿杨鸿儒是知道的。不过这时候拆台以后他岂不要凉凉?装聋作哑就好!
我杨鸿儒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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