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那桌人吆五喝六,算是间接帮助了他们母子俩,要不然不只是孩子,那位大姐也吃不好这顿饭。
有些人不会把无意中沾的光铭记在心,但有些人不论你的本意是什么,只要跟你沾了光,就会念你的好。
袁宝骏压低了嗓音对岳东说:“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在你那里是谢谢叔叔,在我这里没‘叔叔’就算了,竟然加个‘也’。”
岳东轻笑一声,“说你长得着急,你还不承认,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觉得谁见了你都叫大哥不匹配你的形象了?又想让谁见了你都叫叔叔?”
袁宝骏服气了,举起扎啤杯,“得得得,说不过你。来,小哥,敬你一口。”
八字眉那桌酒足饭饱了,而且觉得继续坐在这里憋屈,结帐离开了。
那桌人不走,岳东他们也觉得不自在!
那桌人一走,岳东他们就可以敞开聊天,不用再担心自己人戳破袁宝骏的某些谎言……
第二天早上,一向不迟到的屈磊,几乎是踩着点出现在投诉处理组的门口。
他还气喘吁吁的,像是跑热了,拉开了夹克衫的拉链,袖子都挽了起来。
冯高注意到他的胳膊,“老屈,你的胳膊怎么了?”
郑向鸿、江学鹏和岳东都下意识地看过去。
屈磊一边往下放袖子,一边回道:“过敏。”
冯高接着问:“怎么看着像被人拧的?”
“我老婆神经过敏。”
“又是因为不让你看武打片?”
“可不是嘛!上次说我就知道看小鱼儿、花无缺,也不知道给鱼喂点食、给花浇点水。昨天晚上问我听不见有人敲门?整天看成龙,快成聋子了!老冯,你说谁家老婆这样?家里的重活都是我干,她是不会喂鱼、不会浇花,还是不会开门?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至于不至于,谁家总是风平浪静的?我家对门昨晚上也在吵吵,男的被推出了门不让吃饭。听说起因是他老婆喜滋滋的说比三个月前轻三斤,他说是不是因为天暖穿衣服少了?他老婆就开始生气。然后他又不知死活地跟上一句,那件呢子大衣好像四斤多。”
郑向鸿说道:“非得那么刺激她,没挠花脸就不错了!哎,老屈,我刚才看那印记的颜色,怎么不像昨晚上的?”
“其中一个是今天早上的,她怪我买两根油条都那么长时间,问我是不是每一次排队排到前面,都让给相好的了。”
“原来是因为买油条耽误了时间,你才赶路把自己赶热了。”
“哪里是买油条耽误了时间?我老婆的自行车闸线断了,骑着我的走了。我这大清早的去换闸线不说,还得拼命蹬轮子这么小的女式车跑这么远,你说累不累?”
屈磊在那里委屈的要命,冯高和郑向鸿却早已司空见惯,把这些事当个乐子听。
要不然大清早没什么正经事做的时候,有点无趣。
一直到了半上午,也没人来投诉。
岳东一直在翻看之前的投诉受理单。
江学鹏习惯性的擦擦这里擦擦那里。
郑向鸿一边抖着腿,一边看报纸。
屈磊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赶路赶得有点累,打起了瞌睡。
瞌睡是很容易传染的,冯高也犯了春困。
岳东放下投诉受理单,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眼睛,决定出去“化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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