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小姐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呆呆的坐在地上。
宋龙城并不平静。
他的神情竟然有些严酷。
倒不如说,为了贴身营长计划,现在,他还是必须摆出冷血无情的态度。不能把慈爱再写在脸上,
饶是这一巴掌,打的自己胸闷不已,好似一通愁苦与怒火,肆意焚烧着自己那般。
婉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平时一根毫毛都生怕她少了,可今天……下手怎的如此之重??
宋龙城在内心反复的大骂自己,殊不知,他这耳光已经算是轻的,就跟人家朋友间随便拍拍肩膀的力道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甚至不算是打,仅仅是摸了她的脸,可是,宋龙城还是无法平静,认为自己实在太严厉了。
二营长?他眼下还只是个外人,如果自己这次不管好婉儿,将来后者肯定对他更有意见。
作为父亲,打了女儿一耳光……那没什么可说的。
宋龙城稳稳的攥住拳头,在心里怒吼。
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是唯一一次,为了让婉儿对二营长的意见小些,唯有如此。
你打我?
大小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爹地打了自己,这会儿眼泪汪汪了起来。
宋龙城心如刀绞,若是往常,立刻就会好声好气的安慰起宝贝丫头。
但今天,他仍在浑身作抖。并佯怒道:怎么?从小到大我都没教训过你!今天还打不得了??一个耳光而已!我要是二营长,这会儿,给你十个耳光我都嫌少!
他怒不可遏,又是指着大小姐道:你身为宋家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你怎么明白他们这些穷人家孩子的感受??你干嘛要说人家下九流??你干嘛说人家衣着不检点??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入了这一行,没有父母,他哪来的饭吃,哪来的衣服穿?人家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去杀(sha)人!你再想想,你十几岁过的是什么生活??人家要是有你这样的日子过,他会去靠杀(sha)人为生吗?
大小姐终于被吓的哭了。渐渐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还杀过人?而且是十岁以前?
可是出奇的,宋龙城接下来便再也并没有动作。只是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他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二营长,说几句。今天我允许你讲,这丫头脾气太横,非得管管。
我对于留或去,更希望是前者,但不应该如此。
还是让大小姐受伤害了?
过了很久,我只是摇摇头。
大小姐,宋伯伯说的对啊,杀(sha)人……得看你杀得是什么人……好人你会去杀吗?不,我宁可让好人杀我,也不愿意去杀死好人。而那些坏人呢?你愿意让他们杀你吗?你不愿意去杀他们吗?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躲在草丛里,看着战友们一个个被敌人剥(bo)皮分(fen)尸。那种滋味,就叫做“仇恨”。
你再让我遇到那些人吗?你还以为我不会去杀他们?你错了,我不需要考虑,因为这就叫“仇恨”。我同样不可怜他们,没有一丝一毫。他们可怜过我的朋友吗?他们把我的朋友剥(bo)了皮,分了(fen)尸。我要杀了他们,报仇,就这么简单。
他们已经不配做人,只能做鬼。这你明白了吗?宋大小姐?
我微笑着,本是安慰的笑容,便朝着她走去。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我的笑容在她眼里,就犹如一个恶魔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她害怕到以为我要连她一起杀了,因为她听我说了这么多事实,正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起码后来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只看见她突然爬起来,居然一拔腿就跑了。
大小姐飞一般似得冲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据说后来还躲在被窝里,发抖了一个多小时。
我此时突然愣住了,随之涌上的是一点小小的愧疚。
大小姐是因为我……才挨了宋伯伯一耳光。
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宋伯伯究竟使没使力,只是觉得,明明只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发脾气……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
宋老爷……抱歉,我……
但出乎我意料,他竟然毫不生气,并且大声笑了起来。
诶,也该是时候有个人给她上一课了。实话实说,是我自己想打她一耳光,你没有错!是我抢着要冲上去给她点教训。这丫头太不懂事了,今天可算是把我气坏了。
……
对了,二营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失过忆?
不错。我点点头,对他也不必要隐瞒。
哈,那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的过去这么黑暗,战友们被杀死,甚至被如此残忍的对待。你没有心理扭曲,杀人越货。都是你最大的难得了,我知道。人在极端的环境下。常常会做出一些越格的事情。
宋老爷,你过奖了。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不否认。谁的心里都有黑暗的想法。可是阻止这些想法,正是善良该做的事情。如果没阻止,才说明这个人其心不善。往往就是没忍住的人。最后才真正的变成了这样的人。只要能忍住,你的行为就跟恶搭不上边。
你看的挺透彻。
……这只是一点领悟,也许人跟禽兽之间。距离并不遥远,当你的生活就像个禽兽的时候。也许你的心,会比禽兽还禽兽。但是,人之所以与禽兽不同。是因为人有一颗心,做事情。有着底线,如果没有这底线,那就真的变成了禽兽了。
而大小姐中途的时候其实也是怒了,她一脚揣在自己的沙发上,早把它踹翻了。
最后,沙发倒地上,她就躲在房间里。
几个人就在大厅里傻站着,最后,唐糖和唐狮看了这出闹剧,也说要去写作业,结果跑了。
我们继续谈正事?留下来的宋龙城笑道。
可以……
宋家的情况似乎非常太复杂,我第一天到这儿,根本不知道如何从哪方面入手。
来,坐。
他把那被大小姐弄翻的沙发又扶起来,摆手示意。
对此我觉得有些愧疚。
这么好的一个老人,很难得。
要是换了偏心溺爱孩子的那些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气成这样,估计早就不管什么保镖的事情,转头就咆哮着赶我出去了。
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多想他是我的长辈。
我可是想想,我又不禁苦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满身血腥的杀(sha)手,哪能巴结的上这种人?
我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倔强的人,尽管宠爱女儿到了溺爱的程度。可是也不能容忍她犯错。倔强的父爱。几个儿女能懂呢?
宋老爷。不用客气了。
诶,叫什么宋老爷?以后叫我宋伯伯。你过去不是也这样叫过吗?
这……
怎么?高攀不上?那你随便吧!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摆摆手。显得有些“气愤”。而我只好改口:宋伯伯。
坐下。
好。
抽烟不?
……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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