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小心的来到破耳朵大象身边,准备把帐篷放上去的时候,破耳朵居然跪下来方便云川放东西。
这很好,云川随手就把两个巨大的糜子馒头塞进了大象嘴巴。
原本用鼻子牵着母亲尾巴的小象,突然发现父亲有糜子馒头吃,立刻就松开了母亲的尾巴,卷着小鼻子来到云川身边,他自然也得到了一个糜子馒头。
小狼跳上老象的脊背又开始“哦哦”叫,夸父就牵着老象率先离开了这片贫瘠的草原进入了山林,野牛跟了上来,破耳朵也站起来跟了上来,随后便是小象,母象“嘟嘟”的叫唤两声,想要唤回误入歧途的丈夫跟孩子,而那两头象充耳不闻,母象无奈,也只好跟在后边,将小象放在中间。
夸父走的心惊胆战,他总是担心领头的大象会突然发狂,把他踩踏成一滩肉酱。
然而,两天时间过去了,大象们没有发狂,云川停,他们就停,云川走,他们就走,很听话。
“你厉害!”
虽然不明白云川是怎么让这四头大象听话的,这并不妨碍他开始害怕云川了。
云川坐在野牛背上喝一口竹筒里的竹叶茶道:“有的时候,杀戮并不是必要的。”
“它们很能吃!”
“山那边有太多的竹林,吃不完。”
“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它们赶走?”
“那个时候,它们是敌人,现在,它们是朋友,是助力。”
“只要是你的朋友就能住在附近吗?”
“是的,只有听我话的朋友就能住在我们跟前。”
“可以上岛吗?”
“可以,只不过需要给我们食物,麻布以及我们需要的好石头。”
“他们要是打架怎么办?”
“住在我们跟前,他们就不能打架,谁打架我们就打谁。”
“夸父族也能过来?”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是同一种族。”
“我也是夸父啊。”
“不,你不是。”
“我长得很高大!”
“不,你不是,夸父吃人你不吃人,你不过是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人族而已。”
“可是,你还是把我叫做夸父!”
“那是因为你这个名字可以让敌人害怕。”
跟云川谈话,夸父很容易陷入思维的死角,而云川又不愿意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这就导致夸父的思维在很多时候都是混乱的。
有大象存在,回程的时候,就没有野兽敢凑过来,云川又看到那头趴在树上的花豹。
它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阴险,这一次,它没有动弹,而是有些失望的看着被大象惊走的猴子们。
当这支队伍从林莽中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大象的族人们立刻就慌乱起来,吱哩哇啦的叫着向吊桥奔跑,一队穿着竹甲拿着竹矛的人在阿布的带领下就已经在竹桥头上做好了攻击准备。
当阿布看到站在老象脑袋上衣袂飘飘的模样,他立刻就跪下来了。
他跪下来了,其余的族人也就跟着跪下来了。
老象很给云川面子,慢慢跪下来,把头杵在地上,好让云川从他的脑袋上走下来。
云川在族人惊恐的眼神中下了大象,还用手抚摸了大象的大脑袋几下,然后就对阿布道:“卸掉东西,给它们最好的竹笋吃。”
说完,云川就背着手从竹甲武士队列中穿过,回到了自己的岛上。
族人们以为的伤害没有到来,大象身上的货物被卸掉之后,阿布就大着胆子给大象喂食鲜嫩多汁的竹笋。
大象们吃的很香甜,只有小象甩着软塌塌的鼻子跟着野牛与小狼尾随云川上了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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