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是他们的族长。”
就在云川喝完粥之前,夸父终于把他唯一的秘密说了出来。
云川抬头想了一下,马上就把夸父族群斗争失败,然后偷了一个孩子独自潜逃,被族人追杀的事情弥补好了。
不能让夸父自己说,要是按照他自己说的,一定又是一个距离事实更加遥远的版本。
“留下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从今天起,他们就要负责清除掉咱们周围泥塘里的所有鳄鱼。”
“我不想吃鳄鱼。”夸父有些悲伤,自从来到岛上之后,他就抛弃了深恶痛绝的鳄鱼。
“那就拿鳄鱼回来换你们爱吃的食物,注意,我说清除泥塘里的鳄鱼,是指一条都不剩,哪怕是鳄鱼蛋,你们也要弄干净。尤其是竹林边上的那个泥塘,里边的鳄鱼够你们抓一阵子的。”
夸父可怜兮兮的道:“能抓鳄鱼的都死了,剩下的是不会抓鳄鱼的女人跟孩子。”
云川想了一下,就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根带铁箍的长竹竿,这个长竹竿很特别,最前面不是铁尖,而是一个绳索,他举起竹竿猛地套在栏杆上的柱子上,迅速收紧了绳子,然后,绳子就牢牢地拴在柱子头上。
云川把东西丢给阿布道:“蚩尤送来的稻子已经种出来了,马上就要移栽到有水的泥塘里。
你带着夸父尽快的把那块水塘里的鳄鱼全部抓干净,就要移栽稻子,我不想有人被鳄鱼咬死。”
就在夸父还不停地眨巴眼睛的时候,阿布已经明白了云川的要求,就在夸父的胸口捶一拳道:“走吧,吃了饭就要帮我们干活,你的部族族长收下了。”
夸父听阿布这么说,先是高兴地站了起来,拍着胸口对云川道:“一定把所有的鳄鱼都抓光,保证一个不留。”
云川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欢的模样,瞅着夸父道:“看着他们,也告诉他们,吃人,就会死,而且是全部死!”
夸父认真的点点头,这一次,他没有嚣张的拿云川桌子上的食物,而是吞咽了一口口水,就要离开。
云川把一盘子不酸的馒头递给了他,夸父接过来倒进口袋,就大踏步的走了。
云川又对阿布道:“看好这些夸父,我担心他们会忍不住吃人。”
阿布点点头,提着捉拿鳄鱼的工具就追着兴奋地夸父走了。
云川叹口气低声道:“这算怎么回事呢?应该杀掉的。”
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桃花岛上的人们很快乐,这一次战争的胜利,让族人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在所有人都快乐的时候,云川就不打算给众人添堵。
就在云川担心族人们不肯接受夸父一族的时候,族人的表现远比云川预料的要大度的太多了。
他们围观夸父,他们触摸夸父,他们拿小石头,木片砸夸父,更有甚者会用竹竿挑起夸父缠在腰上的兽皮,看小夸父跟自己有什么不同。
触摸完毕了就跑,砸完了就跑,看完夸父的下体之后也会跑,没看到夸父追杀他们,也没有看到夸父把他们抓住串在杠子上烤着吃。
反而那些夸父表现得傻乎乎的,即便是比族人高大的夸父族的孩子们也惊恐地抱着母夸父,有的还哇哇大哭。
这就很有意思了……
他们不怕夸父一族,觉得自己很强大,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杀死过凶猛夸父的族人,更是对表现得极为骄傲,对这些夸父族的老弱病残们保持了上位者的宽容。
夸父成了云川族的附庸,成了云川部可以任意驱使的战争武器,干活的机器,莫名其妙的让族人兴奋起来。
就像驯服了一头头的老虎,由害怕再到光荣,最后觉得老虎毛茸茸的很可爱……
总之,野人们的心思,云川是没办法理解的。
夸父们没有时间哀悼死去的族人,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肚子努力,没有猎物,就要挨饿,这是野人世界里的共识。
竹林南边的沼泽地因为有鳄鱼,有很多,很多,一直是云川部族人的禁地。
现在,以龙为食的夸父们来了,族人们都想看看夸父们是如何抓龙,也就是鳄鱼的。
他们站在沼泽边上,瞅着夸父带着一些成年夸父下了沼泽,阿布,还把一些散发着恶臭的血水往沼泽里泼。
不一会,整个沼泽似乎都动起来了,那些跟木头一样浮在烂泥上的鳄鱼们,纷纷向泼洒血水的地方涌过来。
站在泥水里的夸父们,立刻就跑了。
他们以前是抓过鳄鱼,那也是一条一条抓的,一旦鳄鱼们铺天盖地办的涌过来,不跑的才是傻子,更何况,他们的新族长跑的比谁都快。
只有阿布是冷静的,他一边退,一边继续往泥水里撒污血,直到把鳄鱼们引上岸。
一条跑的最快的鳄鱼已经上岸了,快速的挪动着四根小短腿追着咬夸父,结果,被夸父抡起锤子就砸在鳄鱼头上,这一击很重,鳄鱼的脑袋彻底碎裂了,就连云川想要的鳄鱼皮也破了一个大洞。
“用工具!”阿布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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