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在梦游”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一句话。
不然他怎么说出如此狂被之话。
“我很清醒,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说话做事”,他说。
我暗暗活动了下手腕,坐直了身子,被子里热气腾腾,熏的我快要燥死了。
“青榆”,他唤着呆呆的我。
“别说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见扫我清誉”,我着急说。
我是真的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可猜测的骇人之言。
我不想听,不想知道,可他现在是皇上,他说的话将会是圣旨,我不可抗。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里,我无意闯入,你说我长的英俊,邀我上来一同喝茶,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不拘俗礼的女孩子,后来我每次来你府上总会偷偷找你聊上几句。”
我急忙打断:“你当时并未告知你是五皇子,若我知道断不会与你多说一句”。
“你也并没有告诉我你是满京第一贵女闻青榆”他说。
我有些气恼:“你自己到了闻家闯进我的院子,不用说你也该想到我的身份”。
我自知道他是五皇子后对他大发了一场脾气,再也不与他闲谈,他也故意避开了我。
想想像是上辈子的事。
我想着或许是他当时一直认为我是二小姐闻若菊,不曾想过我会是闻青榆。
“行了,你快走吧,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理会他,直接躺了下来闭起眼睛。
已经很失礼了,总不会更失礼。
“青榆”他无奈的唤了我几声,看我当真不理会,便又说:“我得空自会再来”。
我本不该对他有敌意,即使不爱恋也应该相惜。
我或许只是责怪他纳了若菊。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
从那日起我到晚上便窗门紧闭,只在房间里睡觉。
至于他有没有来过我并不知道,即使他来也总不能砸门跳窗。
冬日的鬼节外面的街上总是极为热闹,年年街上张灯结彩,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小贩沿街叫卖,只是这日出门人人都戴一个骇人的面具,据说这样可以吸引魂魄,让自己已故的亲人更容易找到自己。
往年都是我与嫂嫂一起出去。
可是这几日嫂嫂恰巧回了娘家。
听嫂嫂说是南边的昭国新皇登基,皇上派了他父亲嘉勇候前去观礼庆贺。
昭国一直是齐国的劲敌,大大小小战争不断,只是谁也讨不了便宜,齐国得上天庇佑出了哥哥这样的人物,几次把昭国打的连连后退,割地求和,俯首称臣。
这些年来也算老实,新皇登基自然要前去恭祝,嘉勇候的身份也最为合适。
嫂嫂回家也正是为父亲送行。
今日便只有我和初月结伴,我们俩都戴了青面獠牙的面具。
本以为已经足够丑陋,到了街上才知道人外有人,丑外有丑。
街上热闹非凡,一路走过来,玩杂技的猜谜语的,喷火的各种蹊跷络绎不绝。
每看到一个稀罕的,我与初月便连连惊呼。
没办法着实很少见这种世面。
“小姐,我们去河边放灯吧”初月在我耳边大喊。
我被震的搓了搓耳朵,喊道:“好啊,走”。
一路挤挤抗抗才算到了河边,这边安静的不像样子,人也不多。
三三两两的拿着花灯,安静的放进河里,或静静看着,或双手合十祈祷什么。
河里已经有了不少花灯,这种情景下初月我们俩也压低了声音,她说:“您等我一会,我去买花灯”。
我独自往前走了一些,这边几乎已经没有人过来,河里已经有半条河的花灯在流淌。
想是人们都赶早放了花灯才又去街上寻的热闹。
灯上点着跳动的蜡烛,这场景是极美的,却又凄凉极了。
他们真的可以收到我们在人间的祝福吗?
我并不知道这条河会通向哪里,却相信他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
这边静的很,身后的脚步我听的清楚,却又不是初月,初月走路会浮躁。
有人在我旁边蹲了下来,虔诚的放了花灯。
我看看花灯又看看与我并排的人,这人身长玉立,穿着象牙白的袍子,脸上戴着骇人的面具。
看身姿定是个飘逸绝尘,丰神俊朗之人。
他也并没有离开,我也不再看他,我蹲累了干脆席地坐了下来,他也学我坐了下来。
我忍不住问:“你干嘛学我”。
“哈哈哈”,他看向我大笑。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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