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文搀我坐了下来。
“可是闻昭仪一事?”皇后问。
“是的,皇后娘娘太后把人拿了去,怕是会用刑,请皇后娘娘救救她”,我恳求。
“这件事,确实所有证据都指向星月宫,太后把你的丫头拿了去问个明白,不是正好洗了皇贵妃的冤屈?”皇后说。
“我问心无愧,我没做过,我的丫头更不可能去做”我说。
“皇后娘娘,怕是重刑之下会有冤案啊”,秦淑妃说。
这是我目前为止听到的最有人性的一句话。
就冲她这句话,待初月回来了,我必定重谢。
皇后低头思索了一下说:“原本一个丫头倒也没什么,只是看皇贵妃如此爱重,那本宫就去太后那里试试,不过也不能保证能帮得到你”。
“好,臣妾这就和您一同去”,皇后能答应,我已经甚是感谢。
“皇贵妃就不必去了,我看你这样子也是刚从太后处过来,本宫一个人去,话也好说,你去闻昭仪处,若本宫求情不成,她这个当事人若不肯计较那什么都好说”,皇后说。
“好”我连连答应。
跪了安便要出去。
“这着急的样子,怕不是丫头,是什么没入宗籍的姐妹吧,呵呵”,张贤妃又阴阳怪气的说。
我现在无心与她计较,待日后我必定好好惩治她。
出了长春宫,碎文忧心的说:“皇后娘娘会诚心帮咱们吗?”
但愿真心吧,我也不知道会如何。
像个无头苍蝇般,别人指哪里我便去哪里求人。
我到长乐宫时,若菊正孱弱的坐在院子里赏花。
“姐姐来了”她看到我便要起身请安。
“免礼吧”我说。
“姐姐来可是为了初月?”若菊问。
“是”我点头。
“姐姐先坐,看你这满头大汗”,她说着把手绢递给了我。
绿月端了杯茶放在我面前。
我推掉了她的手绢,她无奈一笑说:“姐姐觉得以我的身份去求太后会有用吗?姐姐这等尊贵的身份去求都没用,怕是连皇后都没法子”。
“若菊,你不同,你是当事人,太后会怜惜你的”我说。
“姐姐,你好糊涂啊,我是当事人,所以我更想知道是谁要害我”,若菊眼神坚定,言语利落。
有一片树叶刚好掉在我面前的茶盏上,飘了几下,归于平静。
“你这是认定是我要害你?”我说。
“不,不是姐姐,你身份贵重,不屑于去做这种事,初月也不会,妹妹了解她,如此谨慎细致的事,她是做不来的”,若菊说。
“你既然知道不是她,现在太后关着她,认定她是真凶,那害你的真凶岂不是找不到了?”我气愤至极。
“姐姐放心,我自有法子”,若菊自信的说。
“你现在就是铁了心,不去求情是吗?”我说。
“姐姐,不是我不去,是我去了也没用”若菊看着我的眼睛说。
既然她不愿,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起身便走。
“姐姐”。
我站定,却并未回头。
“姐姐,若今日被关的是我,姐姐可会为我奔走?为我着急?”若菊问。
我不假思索的说:“会”。
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讨好她,我是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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