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廖恩不敢贸然的去问,却也不敢自作主张,不免头疼。
纠结再三,周廖恩带着补品前往傅家,想要请教一二,可却被傅家给拒之门外了,说是傅言明病着,不见客。
周廖恩无法,只好折回。
斟酌了一夜,次日他带着拟好的新年号去了勤政殿。
福王将纸上的年号看了一遍,都不太满意,却也没有立刻驳回,只道:“搁下吧,我且看一看再议。”
周廖恩点头称是,觑了觑福王的面色,他小心翼翼的又递出一道折子。
福王接过看了两眼,合上了折子,道:“就如此办好了。”
周廖恩闻言心头猛地一松,喜不自胜的接过折子,告退离开了。
“燕王”的丧事办得匆忙,赶在了福王登基之前。
而燕王妃则搬离了皇宫,与燕王世子及其家眷一起幽禁于燕王府,无召不得外出。
空置了七年的燕王府又重新打开了大门,住进了人。
福王的这一纸诏书就像一把削尖了的木刺楔进了燕王府里,扎在了燕王妃等人的心头。
天定帝的“天定”成了笑话。
七年后的燕王府更是天大的笑话。
世人歌颂福王恩慈仁善,可他这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远比刀枪剑戟更加的恶毒。
怕是泉下的“燕王”死都不能瞑目了。
燕王妃谨记着那日在殿中燕王交代她的话,纵是心头血恨不能消,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劝着燕王世子蛰伏。
转眼十月,京城诸事平定,登基大典在即,福王派宁元隽与雷云厉去接永州的福王妃等家眷。
次日一早出发,当晚雷云厉接到了雷家的书信,他看后皱了下眉头,但很快舒展,小心的收好书信,洗漱后更换了新衣,往雷家去。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家中,雷云厉竟有些近乡情怯的紧张感,且内衫似乎有些窄小,勒的他很是不自在。
跟在管家李毅的身后,往雷正韫的书房去。
李毅提着灯笼走在前,扭头看到雷云厉不住的拽领口,关切的问道:“四公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雷云厉闻言放下了手,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
李毅颔了颔首,笑着继续往前走了。
很快到了书房,房中却不见雷正韫的身影,李毅一边给雷云厉倒茶一边道:“四公子稍坐,老爷很快便到。”
雷云厉沉默的点了点头。
李毅侯在一旁,悄悄的打量着雷云厉。
这死了四五年的人,冷不丁的又回来了,只要想一想便令人心底发寒。
可这会子他却切切实实的瞧见了...。
若非雷正韫早早的叮嘱过他,眼下他见了雷云厉怕是要吓得尿裤子的。
雷云厉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扭头看了回去。
李毅忙垂下了视线。
雷云厉从李毅脸上看到了好奇、审视与惧怕。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下,微微垂下了眼,更显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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