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在一边听了谢若宁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以前是真没看出来啊,这谢六有这胆子。
和鬼差讨价还价,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好。
说她是傻呢?
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你就不怕人家鬼差不放你回来吗?”
皇帝端起茶碗,吹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轻声的问道。
“不怕啊,他自己和臣妇说的,臣妇命不该绝。
而且不是他们地府出了问题么。
补偿下臣妇不是应该的吗?”
谢若宁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皇帝心道,也是那鬼差是个傻的,要不然,怎么会让谢若宁知道是他们地府出了岔子。
更加不会被谢若宁敲诈了。
虽说自己也得了好处,不过……
皇帝看了眼谢若宁,又想到昨天和前天几个妃嫔和自己说的话,不由得陷入进沉思来。
妃嫔的意思是听说谢若宁身体不好,那么,定国公总得有人照顾吧?
说穿了,她们就是受娘家人,或者是一些权贵们所托。
想去定国公府占一个名额。
庶长子在国公府也好,皇室也好,也还是很重要的一个存在。
再说,谢若宁之前就传身体不好的,现在又大病一场。
指不定,哪天就去了。
倘若谁有镇南王胡侧妃的那个命,五年生三子的,说不定可以转正呢。
拼一拼不知时运高!
皇帝呢,是不想加重纪一帆的某些影响力。
要不然,当初让他娶谢六干嘛?
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喜欢谢六。
另一半,他不想让纪一帆借力。
无论是军中的,还是京中权贵的,都不行。
所有的权贵都拧成一股绳,怕的是就是自己了。
自己的孙子呢,和纪一帆一起长大。
感情肯定会比亲兄弟都要好。
毕竟,亲兄弟还有竞争关系。
可他们没有。
他们是兄弟,又是上下级,也是合作关系。
他一半希望自己的孙子有生死之交的兄弟。
可一方面又不希望孙子和纪一帆关系过近。
纪一帆哪儿要有新人,皇帝倒是不介意。
但绝对不是哪家的权贵。
不过,倒也是可以借纪一帆哪儿的事,看看权贵人家各方面的反应。
谢若宁听了皇帝的话,很是无语。
在古代,好像正妻给自己的丈夫相看二房很正常。
可是,自己好像也有“好东西”进贡给了皇帝吧?
你这边收了自己的好处,这边给自己的男人安排二房?
谢若宁真觉得BI了狗了。
更何况,纪一帆也没说要纳二房啊。
这皇帝干嘛兼职做起媒婆的工作。
有这么丑这么老的媒婆,哦,不老媒公么……
可是,刚魂魄离过体,她也不想得罪皇帝。
这得罪了鬼差,最多魂魄离一下,太过份的事,人家不敢干。
可皇帝就不同了。
人家直接可以把你米西了。
她还是很爱惜自己小命的。
因此,便缓缓的说道,“皇上把此重任交给臣妇,臣妇惶恐。
只不过,倘若此事办得妥当,完美。
皇上有啥奖励给臣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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