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殷嬷嬷的哭诉。
她自然是有眼力劲儿的,不可能投诉纪一帆。
她投诉的是谢若宁。
什么各种不配合。
什么避不见面,还顺带把国公爷也拐带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殷嬷嬷还把自己和几位大儒一起评选的名门闺秀的名单给报了上去。
在殷嬷嬷看来,哪怕皇帝不下旨赏给平妻给定国公,二房肯定要给的吧?
要知道,她可是收了好几户人家的银子,还不少呢。
那位条件最优秀的,她可是放在了最上面,包准皇帝能第一时间看到。
到时候,把那位姑娘下旨赐给皇帝。
人家可是答应过她了,事成之后,还有大头银子呢。
现在只不过是拿了三成!!
为了七成,她可是鼓足了劲儿的!!
像谢若宁这种不贤惠,又带“恶疾”,无法生育的嫉妇,不休下堂,已经是很客气,很仁慈了。
一边的徐公公很是同情的看了眼殷嬷嬷不说话。
你说吧,你好容易得了份美差,那就好好办差呗。
圣上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好好的,你去管人家国公爷两公婆的事干嘛?
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没瞧见人家娘娘们都不敢说话了么。
你看吧,这种美差以后都与你无缘了。
殷嬷嬷走了之后,皇帝转头问皇太孙,“听说刚刚定国公去你哪儿了?
怎的?
他有看中的姑娘?
不好意思和他媳妇开口,想让你帮衬一把?”
倘若是,他是不介意成人之美的!
“回皇祖父的话,是他……”
皇太孙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倘若纪一帆真的是来向他要女人吧,他还敬他是条汉子。
虽说会为谢若宁惋惜。
男人嘛,哪个男人不好色,不好色的,那就不是男人了。
像自己,现在也有两个侧妃,七八个妾氏呢。
纪一帆就守着一个,确实也委屈他了。
而且,谢若宁的身子,据说坐的时间长了,都未必可行。
你说吧,纪一帆真要找个,哪怕是要几个,他理解,大家都是男人。
可你瞧瞧刚才纪一帆是怎么和自己说的。
拿了个账本过来,说要找自己报销银子。
那账册,不是自己嫌弃,真TMD太过详细了。
比方说,用了多少的酒水,菜肴。
打破了多少的碗碟。
还有多少的花草被人采摘了。
还有叫他国公府的下人,加班加点的,据说加班工资……
什么五朵金花,五柄金扇子的黄金。
最离谱的一笔是什么叫什么噪音费,精神损失费的。
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
噪音是什么,精神损失费是什么自己是真没听说过。
这种敲竹杠的方式,很谢若宁!!
以前纪一帆挺靠谱,也挺瞧不上谢若宁这种抢钱的方式的啊。
怎么回事,成亲也没多久,居然被同化了?
本来想把话题扯到“赏花”会的事情上。
他虽然是皇孙,可是没银子啊,挺尴尬的。
所以,说花比较好!!
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说女人,就是说银子的。
现在他没银子,当然说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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