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刚睁眼,便听见了一声极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她揉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现在睡在一张极软的塌上,屋子干净明亮,和她平时睡的破庙大相径庭。
“花府下人”那妇人答,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叫什么名?”此话一出,她便听到了答复。
许是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那妇人突的大笑。她虽不知妇人因何而笑,可看着妇人笑,她也呵呵傻笑。
许多年之后,她才知道为什么那妇人笑。
“阿猫”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难怪她笑。
“你就叫我华婶吧。”妇人说完,就带着她去洗漱。
来到大堂她又被花府的华丽深深震撼。她打量着这一切,嘴角咧笑。
“夫人,她来了。”花婶恭敬的行礼。
她却沉浸在这华丽中,早把华婶的教导抛掷一旁。
“醒了”她刚睁眼,便听见了一声极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她揉就带着她去洗漱。
来到大堂她又被花府的华丽绕花了眼。
“听说你没有名字?”堂上那声音传来,让她回了神。
“有的,阿猫”她答。
银铃般的笑声不大,却让众人听了个清。“什么阿猫,我从未听说过。”
她抬头,寻找说话的人,原来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看起来颇为娇弱。那么弱,是不是快死了?她在心里偷想。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被称为夫人的女人含笑着问。女儿好久未笑,那女孩一来,她便挂着笑。府里不缺人,可缺知心的人。
“好。”她答。眼睛满是期待。
“花影”夫人轻说,“望你一生,跟着小姐”
从此,她就是影子,跟随着小姐。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官场如战场,花府一夜剧变。吱吱呀呀的鼠叫声不时响起,牢内潮湿,平日里娇贵的花府妾侍,有的染病去世。
花影看着那老鼠,老鼠不知从哪撕咬下来肉,那肉带着血,一只老鼠见有肉,竟扑向它,上演一场鼠口夺肉的场面。
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她想起七岁那年偷包子的场景,想起那间破庙。想起她乞讨后的食物被被抢走的画面。
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拉走。听说花府众人依靠亲疏来定罪。
“花影,”那一声缺少气息的声音响起,与平时不同,少了些气势。
“华婶。”这些年,她在花府,由于是小姐的近身丫鬟,深受华婶的照顾。
“小影,小姐她是花夫人唯一的血脉,如今她不知生死。近日这些官兵不停的寻找小姐,我想着小姐定还活还没有被处刑。小影,小姐就靠你了。”
“我明白。”花影点头。花影,不过是花家的影子。
花影不知道,作为冒牌的花家小姐,竟然会为军妓。
“今个,你去侍奉大将军。”一个女人扫视这一屋子的女人,最终把目光放在花影身上。
听到‘花影’二字,同屋的女人嘤嘤的哭,不之是庆幸还是害怕。一个个如花般的少女,从前有多尊贵,现在就有多狼狈。
在她顶替小姐时,她觉得自己离死亡不远了。如今,她觉得自己能活着,真的很好。
“阿猫”她也轻喊,我是阿猫。这个名字多久没有被人喊过,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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