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平微微一笑,随即再把牌子举起:“六万零六千。”
两人剑拔弩张。
沈坤看出来了,这个子墨轩的曾青平就是跟天宝斋叫板的,他报价的时候,只是关注着许文良举没举。
只要是许文良举,他就紧随其后。
张木函何尝没看出这两个海城首屈一指的古玩行的竞争。可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要是这件拍品顺利拍出十万,他就有一万的直接奖励。
张木函觉得今天有可能是开门红,道:“好,子墨轩的55号曾青平叫出了六万六的价格,这个价格很吉利,也预祝子墨轩大吉大利,可以收下这件佳品。”
张木函的这句话好似是祝福子墨轩,但天宝斋的许文良听了心里并不舒服,他刚要加价,沈坤拉了拉他胳膊:“许大哥,算了,我们没必要这么争下去。那个拍卖师傅就想着你继续加价跟子墨轩拼,这一加,就停不下来了。”
沈坤这一拉,一提醒,许文良才镇定了下来。
是啊,要再拍,自己和曾青平就上了当。
何必呢。
这件福寿的字画,要说多么精品不至于。
他瞬间沉默,不拍了。
张木函看许文良作罢有些失望,直到他喊了六万六第二次,六万六第三次,啪的一锤子落下,就这么子墨轩旗开得胜,得到了这件福寿的吴三大先生的书画。
不过,第一件展出的宝物一般也是拍卖行用来暖场的,大家也都是先看为主,所以很多人还没想着下手。
拍卖可不像是上街买菜,一买就能买好几样,这些过来抢拍的收藏家也都是想着能拍到一件就好。
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专门来这里件件都拍。
集中火力,抢下自己最喜欢的,最炙手可热的宝物这才是在座的所有人的心思。
“下边要展出的这件宝贝是一个洗子,元代大窑一级釉水洗,型正,有一个釉裂,完整出,直径13厘米,洗中间还有一个吉字。起拍的底价是两万。”
“咦,这个宝贝你可以拍啊。”曾青平刚才得胜了,这会对着许文良说。
许文良瞅了一眼,真是一蟹不如一蟹,这洗子的品相并不好。
他道:“我是可以拍。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看这洗子有个釉裂,品相不好,所以我不要。”
“哼,品相好的你以为还轮的到你,品相好的我们子墨轩会通通吃下。”
曾青平颐指气使,许文良的性格又被他压了一成,沈坤真就想拍下一件值钱的宝物气气这家伙。
不过沈坤也不能意气用事,自己是赚了一点钱,可手中也不过是三百来万而已。那件帝王绿的翡翠倒是值钱,不过现在不是还没设计成珠宝卖出吗。
一来二去,洗毛笔用的洗子最后被一个老爷子花了三万四千块钱拍下来了。然后就是第三件的一盏把杯,这把杯和洗子一样,都不是好品相的物件,所以再出价两分钟之后,就被一个女士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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