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又是一愣怔:“预见术?您还是,圣地少有的预见师?”
“不错。圣地预见术修习艰难,时至今日,会者稀少,多被圣山网罗。老夫这一脉在暗中传承至今,可说是硕果仅存的几位大预见师之一了。”
“老夫预见到的是,你是这其中的关键人物。”
“不过预见术也非全能,可见关键节点和大致结果,过程无法尽知。所以,具体怎么去做,还要靠你自己的头脑智慧。老夫知你修为其实未被禁锢,尽可放手去做。”
“圣山冥修主修精神力,但肉身仍具有重要作用,他们这次为求稳妥,让一潜力耗尽、行将就木的长老夺舍于我,现在我已可反控于他,可以配合你行动。另外,阿布扎比家族在我族中血脉特殊,我会让他兄妹二人助你行事。”
说到这里,华澜庭明明看到阿肯瑟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却没来由地感觉其眼神深处透出一丝悲怆之色,没等他品味,阿肯瑟放低声音说:“老夫还有一事相托,你且附耳过来。”
耳语一番后,华澜庭正色道:“其他的我尽力而为,这件事,华某应下了。”
阿肯瑟随后拍了拍华澜庭,欣然一笑。
华光一闪,两人回归本体。
账外,阿布闺秀已等得焦急,见华澜庭安然无恙地自里面出来,看他精神尚好的样子,又问了几句后,待他回了两兄妹的居住的帐篷。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阿肯部族继续启程向焉支山口进发。
他们身后的远处,风清隽小队也在岳光寒的指引下向东追踪而来。
在其他的方向上,各支战队也在一边和冥修与猿人交战,一边向东推进。
后方大本营里,各门派的长辈和预备队员,随着战队位置的移动,同时向前缓缓而行。
一个早上,正选队员们都已经起来,独独重伤的易流年还在帐子里蒙头大睡,林弦惊挑帘进来踢了他一脚:“流年,起床了。比你伤重的王根基和虞蹊都起来修炼了,就你还赖床。”
易流年翻了个身,不肯起来。
跟着进来的曲正则笑道:“算了,你是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后面的诸葛昀上前补了一脚:“你说得对。但是,这不妨碍你可以让所有人知道他在装睡啊。”
易流年无奈,坐起来咕哝道:“扰人清梦,你们太讨嫌了。”
“唉,哥哥我可真是个败家子啊,明明有上亿灵石的家产,结果你们这一吵,我这一醒,一睁眼全没了。”
见易流年睡眼惺忪的模样,后面又进来的何大一关心地问道:“咋了,流年,看你的样子像是哭过。”
“没有,我就是有点儿过敏。”易流年说。
“对什么过敏?”老实的何大一又问。
“人生。”易流年正经又木然地答道。
“别听他瞎扯。”林弦惊一把要拉起易流年。
易流年边挣脱,边感慨:“就大一这么个兄弟肯真的关心我。也行吧,有一份儿修炼糊口的营生,还有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加上一个讲义气的兄弟,此生足矣。”
诸葛昀俯身,作势拉易流年:“你别说,我想起来以前还真有这么个人,和你一样,不过他姓武,是个卖炊饼的。”
易流年:“哎哎,诸葛,你别弯腰,小心你脑子里的水容易洒出来……”
师兄弟几个正闹着,外面云袖春大步走了过来,说着: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门里来人了,看着像出了要紧大事的样子,不然,有什么话以传音法阵通知就行了。”
众人闻言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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