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久竹趴在春雪耳边将雨浓和穆濂在墙外等候的事告诉了春雪。
“你不用慌,这么办。你把茶席挪到那边的竹子下面,然后把姑娘请出来在旁等候,多余的话可别透露。”
春雪平抑平抑吃惊的心情,照着久竹说的去办。
久竹则依约来到墙边发出了暗号。很快,两团褐色的身影落在院中。
“穆濂公子,姑娘由宫女春雪陪着在那边的竹林中,您顺着奴才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就能看到。少将军,一会儿有太后宫中的人要过来,您还是去屋里稍待,我去门口把风,等着他们。”
穆濂和雨浓纷纷点头,称赞久竹安排的妥当,三人分头行事。
“鬼丫头,神秘兮兮地,为何非得要我在这里饮茶?久竹呢?”
春雪没有回答舒云的提问,而是说:“姑娘,有客人来瞧您了?”
“客人?难道是……”
舒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去,当她看清楚来人是改扮内侍监的穆濂表哥时,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
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恸哭不止,穆濂强忍着泪水快步上前揽住了舒云的双肩,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表妹,委屈你了。”
舒云不可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舒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穆濂与她肩挨着肩坐下,接过春雪递过来的手帕,温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说的什么傻话,怎么就扯到了一辈子呢?”
“表哥你何苦为了我冒险到这深宫禁地来,我……我实在是……”
“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不值得、配不上的胡话了?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有这样的想法!”
舒云泪水未干,脸却红了:“莫不是、莫不是妙嘉对你说了些什么?”
“雨浓替你传信之时,妙嘉小姐恰好与她的二哥哥在我家中。”
“看来,她一定是把信给你看了……”舒云越说声音越小。
“唉……”穆濂一声叹息,激动地站起身来。
“不是我不忠君敬主。王上对你如此残忍,我着实心痛,且无法理解。说到底你有什么错?百花公主遇人不淑,知其当年美誉的人无不唏嘘叹惋,但凡心存善意的人,对表妹你更是同情怜惜。王上却想要将你囚禁在此,以至于你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舒云摇摇头,苦涩地说:“怪不得王上,表哥你并不知道还有一段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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