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毒药的成份很是平常,允言公子之所以伤重是因为歹人所用的剂量比较大。如果是我所知的任何一路擅长用毒的江湖人物,公子早死多时。”
“如此看来,我们不能轻易向南风女皇兴师问罪呀?”郭道元粗声粗气地说道。
“何须我们兴师问罪呢。”白太傅这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说,“请王上现在就将这箭簇封好派人给水皇送过去,同时再附一封书信给她,女皇上主明天早上一定会亲自到咱们营中求见王上。”
说着,白太傅从袖筒中掏出一卷羊皮卷呈于王上。原来他早就替岩世昶准备好了要给南风女皇的书信。
刺杀发生的瞬间,水玲珑只看到岩镜棠倒地,还没来得及上前去询问,就被一拥而上的戍卫簇拥着撤回了自家营帐。
如今得知未婚夫只是受了点儿轻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但是不搞清楚杀手是谁、有何目的,日后的合卺大典定然充满变数。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竭力回忆当时的情景:
羽箭是在我转身去放酒杯的时候,从我的左侧擦过去先射中了保允言,但他显然不是目标,是因为保护世子才中箭的。从方向和角度上,很难肯定这一箭就是冲着世子去的,还是说刺客的目标其实是我,但是错算了时机。
我身后是南风的观礼台,刺客会是我们的人吗?如果是,目的是什么?阻止这场婚礼,抑或是……除掉我这个皇位继承者?
水玲珑恼怒的晃晃脑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找到这个刺客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竟然敢让世子受伤,必须将其挫骨扬灰才解我心中这口恶气!
“公主?睡着了吗?”
“什么事?”
“上主传旨说,如果您还没睡,就过去大帐见她。”
水玲珑预感到母亲这时候传她,一定跟白天的事情有关,披上睡袍就往外跑。
女皇的大帐中只有“鬼督卫”的大都督,同时也是她的亲兄弟,水流洙。
水玲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书案上摆着的箭簇,那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玲珑别碰!上面有毒。”水流洙及时喝止想要伸手去摸的公主。
“什么?有毒?可这分明就是舅父您军中的箭,怎么会有毒呢?”
水流洙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岩世昶大半夜的把这玩意儿送过来,还附信说发生这种事,他的两位血亲子侄因此受伤,正在犹豫要不要取消这次的会盟,就连你和岩镜棠的婚事,他都要再考虑考虑。”
“这怎么能行呢?母亲、舅父,你们快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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