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知道大户人家最讲究名声,一会他再去挨家挨户的上门警告那些大嘴巴的妇人。
苏锦瑟倒是没听见什么风声,她很好奇村人都编排她什么。她望了柳小婉一眼,可是小姑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村长,说话难听也不至于你亲自上门为他们讲和,他们到底说了我什么坏话?”苏锦瑟问村长。
村长面露难色,他给苏锦瑟台阶下,没想到她居然还问。唉,非要在长辈面前说是非,他又不是那些多嘴的妇人。
“难听的话,我说不出口,柳家媳妇啊你就别为难我这个大老爷们了。”村长说着,还给柳父柳母使了个眼色。
可柳父柳母根本不出声,他们也想知道那些嘴碎的编排她媳妇,说三道四些什么,柳母还为苏锦瑟帮腔道:
“村长,你光叫我儿媳妇大度,怎么不去说说那些爱说闲话的人。”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怎么管得了?”村长也是无奈,再说他说的话要是有用的话,至于找苦主苏锦瑟吗!
“柳家媳妇,你就看在我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原谅那些无知的村民。一会我就去说他们,千万不要告诉你爹啊!”
苏锦瑟看出了村长的为难,也知道她的身份。刚才她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却难为了村长。但她也借此看出村里流传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故作落落大方道:“村长,我知道了。只要不让我听见随他们怎么说,要是被我听见了,那就请村长为小女做主。”
“好好好。”村长连声说好,又关心了几句,这才走出柳春跟家,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刚才与苏锦瑟对视,村长就感觉有些不可名状的压力,让他很不自在。
等踏出了门,村长浑身轻松,是时候去让那些老娘们收敛一点了,捕风捉影的事天天拿出来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送走了村长,苏锦瑟便把柳小婉拉到自己房间盘问:“三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嫂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那些老娘们说你坏话,我肯定上去把他们嘴撕烂。”
柳小婉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居然有人敢说她嫂子坏话。况且她这些天都在忙着绣荷包,哪有闲工夫这家闲聊那家逛的。
不然让柳小婉定要让那些嘴碎的婶子好看,她上次还说她嫁不出去,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算了,后天我和你一块去交荷包。随便看看和王掌柜说的那事成不成。”
苏锦瑟也没闲工夫去想村人说她什么闲话,她急着赚养娃娃钱呢!
“好啊,这次有娘亲帮着绣,我现在再赶一赶,就有两百个了。两百个是多少钱呢!一个二十文钱,嗯……”
柳小婉扳指头算这回可以得多少钱,那灵动的模样让苏锦瑟不禁笑颜展露,她忍不住说一句:“两百个是四千文钱,四贯钱。”
“真的有那么多吗?”柳小婉想到苏锦瑟说的四罐钱就乐的不行,要知道这可是她家半年的开销,除去她二哥柳如清的书学费。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赚这么多钱,柳小婉看着自己被冻红的手,笑着笑着就哭了。
“三妹,别哭。你很厉害了,嫂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为家里赚过一分钱呢!”苏锦瑟拿丝帕为柳小婉擦眼泪,又柔声道:“我叫你算数好不好?”
“好啊!”柳小婉破涕为笑,而这一切都是她嫂子苏锦瑟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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