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弗雷尔卓德人的她没有玩过攻城战。
但没有人比“从小只身一人持着兵器与野兽搏斗的她”更懂……什么是狩猎!
这两只瘦弱的山羊如果是“用来激怒她的诱饵”的话,那这座巨大的城池便是捕猎的牢笼,空无一人的城镇代表着猎人埋伏在暗处。
当野兽咬住诱饵的时候,猎人将会暴起将野兽团团围住!
“嘶……”
瑟庄妮神色一变,道:“这群孱弱的德玛西亚人竟如此狡诈……”
而后,她大声吼道:“所有战士们!转移战场,以最快速度杀向德玛西亚的西门!
他们在这里埋伏我们,其他城门必然疏于防守,只要我们速度足够快,就能在他们前往西门之前,攻下西门!”
说罢,他们便匆匆赶向西城门!
瑟庄妮虽然有时候莽撞,但她调兵遣将却是不逊,她知道东城门是一片平原,而且面对诺克萨斯,那里必然是德玛西亚的防御重点。
所以,西城门是最好的入侵地点。
……
西城门前。
瑟庄妮再度停了下来,只见,西城门也是完全敞开,空无一人!
与北城门不同的是,西城门连羊都没有,地面上坑坑洼洼的,上面贴了一层干草,仿佛埋着陷阱。
而且,这里也有一块木板上写着几个大字……不要进入,内有陷阱!
“德玛西亚人在特么搞什么?”
瑟庄妮脸色不善,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就想起了她狩猎时候埋下的种种机关。
心中举棋不定。
因为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弗雷尔卓德的士兵跑了这么久,急需休息。
她心中已有了退意!
就在这时,塞拉斯沉声道:“首领大人,你看这牌子上的字迹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又如何?你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瑟庄妮心情已然有些焦躁。
塞拉斯解释道:“下水道的牌子,北门的牌子,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我已经明白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了他所设下的陷阱。
他早已知道我的存在,将下水道封上,就是想让我怀疑有人在算计我。
在这之后,他又在北门敞开,毫不设防,木牌上写着欢迎光临,就是想要让我们怀疑北门有问题,然后引导我们来西门。
之后,那个幕后黑手算计我们会怀疑这里有埋伏不会选择进攻。
木牌上写着内有陷阱,但其实,他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埋伏。”
“算计来,算计去,你倒是说明白他们在算计如何我们啊!”瑟庄妮极为烦躁,对塞拉斯咆哮了一声。
可恶的女人你敢骂我……塞拉斯双手攥着拳头,按捺住暴躁的情绪,解释道:
“他们在这些城池里面根本没有设防,他们算准了我们会后退,所以必然在我们的退路上堵截我们!”
瑟庄妮揉了揉眉心,尽量让自己听下去,而后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塞拉斯振振有词道:“既然我猜到了幕后黑手的算计,那我们就要反过来用他的算计,来算计他!
他不想让我们攻城,我们偏偏就要攻城!”
瑟庄妮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听懂了塞拉斯最后一句话。
她皱眉道:“这里摆明了有埋伏的痕迹,上面的木牌写着有埋伏,可你说这里没有埋伏,你觉得我们应该攻城对吗?”
“是的!首领大人!此次攻城,我们必然胜利!”塞拉斯脸上露出笑意,他觉得他在斗智斗勇中已经完胜了那个幕后黑手。
瑟庄妮冷哼道:“我已经信任了你两次,可你两次都失败了……”
塞拉斯沉声道:“首领,这一次我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算计,请再相信我一次!”
“想获得我的信任?”瑟庄妮抬起手指着城门,道:“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埋伏吗?你给我走到城门前,用你的生命去证明没有埋伏,我便会率军攻城!”
“好!”塞拉斯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迈起大步便向城内跑去。
瑟庄妮低语道:“难道这次真的没有埋伏……”
就在瑟庄妮准备进攻之时,她的瞳孔骤然微缩。
她用她从无数次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敏锐视觉看到城墙上有一只旗子在不停摆动,时不时更换着颜色,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塞拉斯迈过坑坑洼洼的地面,离近之后,他才发现这些都是虚有其表的盖了点干草,根本没有所谓的埋伏。
“过来吧!这里根本没有埋……哎?你们怎么跑了?”塞拉斯回过头之后,看到扬长而去的瑟庄妮等人,不禁呆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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