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武断了,怒极之下竟都没有给孙女一个解释的机会,累她无辜陪跪这么久。
于是理了理情绪,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且起来吧,都别跪着了。”
又对李容与招手,“来,容与到祖母这儿来。”
李容与应声诺,起身走至皇后身边,半是委屈半是撒娇,贴近了与她小声咬耳朵,“祖母真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容与。”
长乐皇后伸出手来拉过她,笑得慈祥,“今日留下来陪祖母用膳,想要什么补偿随你提。”
永平帝刚刷新了对长子的认知,此时再看孙女玲珑乖巧的模样,也觉得甚是舒心,捋着胡须连连点头,忽然开口问李庸道,“容与今年也十三岁了吧?”
李庸应是,看着自家闺女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柔软和欣慰。
永平帝若有所思,忽然又问,“谢清的那个孙子,叫什么来着?”
李容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忙以袖掩面去扯长乐皇后衣袖,害羞道,“皇祖母……”
长乐皇后哈哈一笑,“女儿家脸皮薄,怎能当面谈亲事?再说,容与现在还小,我还想多留她两年,亲事不急这一时。”
永平帝了然点头,果然止住话题不再继续追问,摆手对殿下三个儿子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几个都退下吧。”
殿下三人应是,行礼过后一同向宫外走去。
兄弟三人并肩而行,却是一路相顾无言。
李良因为被赶回封地的缘故,中途便打西门先行离去了,剩下李庸和李晋二人继续向北走。
待走到皇城门口,临近分别,李晋方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恭维道,“皇兄今日一番见地,当真是叫臣弟刮目相看啊。”
李庸哈哈笑,早已没了先前在殿上时显露出的太子威严,反倒是摇头晃脑又得意洋洋,“那是因为我啊,最近新得了个谋臣。”
李晋忙拱手陪笑,“恭喜皇兄纳得贤士!”
李庸嗨了一声,忽然凑近了李晋压低声音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今日之事啊,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李晋大惊失色,“皇兄何出此言?”
李庸故作神秘,“此事说来话长,各种细节太过复杂,我不便与你细说。不过多亏我那个谋臣,才让我免遭人暗算,还给了他反手一击。”
他笑得一脸得意忘形,最后竟连皇室礼仪也忘了,像个地痞流氓似的以手肘戳了戳李晋,“你看,李良被我整得多惨。”
李晋皱眉,避开他的触碰,眼中一闪而过嫌恶,“皇兄是指,是四弟想要陷害你?”
李庸哼一声,忿忿道,“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早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你看看他今日殿上的态度……”
李庸话说一半,自觉失言,忙止住话头,又抬手想要去拍李晋肩膀,被对方闪身躲开了也不恼,“此事皇弟可得替我保密才是。”
李晋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李庸满意点头,两人又继续推心置腹一番,方才依依不舍的背过身,各自向马车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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