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发话,李晋和裴钦自然不敢不从,很快便双双行礼退出了禁苑,将时间再度交还给了永平帝和长乐皇后。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出禁苑,裴钦方才靠近了李晋一些,低声赞扬道,“王爷神机妙算,下官实在佩服。”
今日他们一同来禁苑可不是什么碰巧,而是一开始便计划好了的。
李晋深知皇后有多喜欢李容与,所以早就猜到即便裴钦拿出先帝圣旨做筹码,也未见得就能求得皇后恩准,故才安排了今日这一场“巧合”——使裴钦达成所愿,他也可以借此机会讨永平帝欢心。
李晋忙谦虚摆手,“哪里哪里,该是本王感谢大人才是。”
裴钦笑道,“都是臣应该做的,王爷不必客气。”他左右看了看,又后退几步,对李晋拱手行礼,提高了几分声音,“那下官先告退了。”
李晋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开,自己也迈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今日之事能如此顺利进行,说起来还要多亏他那个没有履行过一天母亲职责的“母后”。
若是她能对男人再多一点疑心,就该知道,同意李容与去范阳,是比同意将李容与嫁给裴璟更应该警惕的事情。
李容与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而裴璟,恰好对于管教女人很有一套。
李晋摇摇头,长乐皇后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太过缺少经验。
不过这也不怪她。毕竟她可是一把年纪,都还在相信这世界上真有男人能做到一夫一妻的人。
所以,父皇曾在行宫宠幸过一个被没入掖庭为婢的罪臣之女,并为她脱了奴籍之事,想来母后还不知道吧?
李晋不由得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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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似乎,母后的心脏一直不太好吧。
他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
……
长乐皇后和永平帝最后决定,有关迎战突厥的人选一事由明日早朝永平帝与大臣们商议后决定。
至于裴家婚约一事,就要靠长乐皇后出面去和李容与说明了。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这一日的早朝上没有皇后身影,只永平帝一人坐于龙椅之上,身边案桌上堆了厚厚一批奏折。
永平帝随手拿起一本,打开来念,“……突厥之祸,非隐忍所能平息……当以战止战……”
永平帝扔下一本,又拿起另一本,“……突厥强悍……我军兵力不足……深思熟虑,不可鲁莽行事……”
就这样一连念了七八本,其内容虽都与突厥相关,观点却是众说不一。
有主战的,有主和的,有主张先礼后兵的,也有主张养精蓄锐的,甚至还有一本奏折是主张直接割地投降的,永平帝甚至都怀疑那人可能是突厥派来的说客了。
他放下手中奏折,俯视着殿下满朝文武,沉声道,“大敌当前,北地百姓水深火热,而你们却还在这里为是否开战吵成一团,你们心里可曾有过百姓?你们可曾为那些百姓的生死有过半分迟疑和痛心?!”
永平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底下群臣,声音拔高几分,“而且居然还有主张投降的,朕看就应该先将你这种叛徒斩了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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