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智笑嘻嘻,站在原地似乎连动也没动,李容牧挥过去那一拳却莫名其妙打空了。
定智啧啧两声,带着几分嘲讽,抱起手臂好整以暇看着他,“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李容牧怒气再度被定智这句调侃之语提高了一级,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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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态即将失控,一旁的李容与这才出来打圆场,站在两人中间,挡住彼此视线,先对李容牧道,“兄长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位是智大师,是我前几日请来东宫的客人。”
又对定智道,“这便是家兄了,他素来不喜与人玩笑,智大师还是点到为止得好。”
定智哈哈大笑,根本不将李容与的话放在心上,又要伸手去拍李容牧脑袋,却被李容与适时拦了下来,“兄长亦不喜被人触碰。”
定智只好讪讪收回手,斜眼睨李容牧,挑了挑眉,“你到底要不要做老和尚的徒弟?”
居然还敢问这种问题。
李容牧气恼瞪他,绞尽脑汁左思右想,试图想出来一句恶毒的话反驳,可憋了半天,最终怒气冲冲吐出来那两个字却是:“不要!”
半分震慑人的气势也没起到。
所以定智理所当然地又将这句话理解成为了欲拒还迎,转头问李容与,“他日后住在哪里?”
李容与微笑道,“就住在这里。”
定智满意点头,看了看李容牧,“徒儿今日好好休息吧,为师明日再来找你。”
说罢,也不管李容牧回答什么,转身轻轻一跃,再度跳回了房檐之上,脚下飞快奔跑,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
李容牧指着定智消失的方向,语无伦次,“他,他他是哪个庙的和尚?我!要治他的罪!”
李容与失笑,“智大师并非寺庙里的和尚,他平素云游四方惯了,性情是顽皮了些,但并无恶意,还请兄长莫要放在心上。”
紧接着又补充,“智大师确实精通岐黄之术,且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兄长若愿意拜他为师,日后定能在药理上有所精进。”
她知道李容牧从小就对气味极为敏感,若能得这个契机开始学医,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然而李容牧却不屑一顾,甩袖冷哼了一声,“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他这一回,拜师?他想得美。”
李容与但笑不语。
凭她对定智的了解,那个老头除了医术和武功外什么也不会,但偏偏就会“想得美”。
而且不美的事情他还不想。
只怕就算李容牧不同意,从此也要被定智缠上了。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来。毕竟那是他二人之间的缘分,她作为旁观者,还是不要过多插手此事为好。
李容与笑意盈盈,巧妙将话题岔开,“兄长最近可又做了什么胭脂或香石没有?不知能否给我瞧瞧?”
提到自己热衷的领域,适才还满面怒容的李容牧瞬间像变了个人,整个人都开始闪着光,拉过李容与衣袍急急带她向里走,“你来,我带你去看新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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