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榔儿道,“没什么,我只是说如果我们不去白道城,他也永远没办法在草原上称王。如果郡王死了,以齐国的实力,甚至可以让突厥不复存在。”
李容牧哑然,“就这么简单?”
秦榔儿嗯一声。
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可是总觉得有些怪异。
李容牧想起刚刚都蓝那么激动的表情,很难想象那是在讨论秦榔儿说的这样平淡的话题。
不过既然秦榔儿说都蓝肯放行总不是假的,李容牧看着对面都蓝的军队很快开辟出了一条通往白道城的路,也驾马?率先走在了前面。
秦榔儿和李容与紧随其后。
都蓝的眼睛始终盯着秦榔儿,在秦榔儿路过的时候,又低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李容与可以感觉到秦榔儿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僵硬,不过都蓝很快带着手下们离开了,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李容与稍稍放慢了些马行走的速度,让他们与李容牧拉开一段距离,她看着秦榔儿问道,“你还好吗?”
秦榔儿似乎有些失神,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认识他的是吗?”李容与问。
秦榔儿垂着眼,侧面看上去有些失落,半晌,又点了点头。
“我和你说过我的父亲,他是个流外小兵。”
李容与嗯一声。
秦榔儿曾和李容与说起自己的功夫是和父亲学的,父亲死后他就成了游侠。
再后来因为行侠仗义被官兵捉了要流放,在流放途中遭遇匪徒,万幸被芸娘的哥哥薛道运所救,为了完成薛道运的请求,才千里迢迢来到了长安城,最后遇见了李容与。
这就是秦榔儿口中关于自己故事的全部内容。
秦榔儿道,“我的母亲,是突厥人。”
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痛苦和不知所措,“她是一个部落的公主。”
秦榔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段回忆让他突然陷入了沉默。
从李容与第一次见到秦榔儿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猜出了秦榔儿并非齐国人了。
很明显的,他的瞳孔呈琥珀色,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光从外表就能判断,他不是齐国人。
但是后来听秦榔儿自己的复述,他的父亲却是一个齐国人。
那时候李容与便猜测,应该是他的母亲有什么不同。
秦榔儿闭起眼睛,这样的他看上去既哀伤又脆弱。
应该是一段很痛苦的过往吧。
李容与道,“你不必将自己不喜欢的过往讲出来。”
她向前看了一眼,李容牧已经远远走到了他们前面,后面的士兵在不断追赶着李容牧的身影,只有他们两人游离在军队外面,驾着马走得慢慢悠悠。
“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李容与忽然道。
秦榔儿睁开眼望着她。
李容与笑道,“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将秘密交换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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