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狄霜却悄悄地走了进来。她一边柔情似水看着他,一边用柔弱无骨的小手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并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殿下,这易姑娘也是太冲动了。
熊棠将军虽然出身高,毕竟将来是您的臣子。该收拾就要收拾,否则别人还当我们齐国和周国一般没有规矩,臣子可以爬到主子头上去。她如此作为,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您十分畏惧熊棠将军,将来登基之后也要让他像周国薛凌那样大权在握,对您处处掣肘。”
女子的腰肢比细柳还软,说出的话让他刚刚被责骂过的心瞬间像是喝了一大罐蜜。果然,这世上只有狄霜是他的解语花。她救过他的命,是这世上在他最落魄之时,仍旧对他不离不弃的好姑娘。
想到这儿,他一下子就把狄霜拉入怀中,两人很自然地开启了一场幻梦。
毫无忌惮欢爱过后,他摸着狄霜养过好久后,如上好黑色绸缎的头发,心里一片欢喜,全然忘记了白日里被父皇当众责骂的痛苦。
这世上,果然只有他的狄霜最好。她会处处顺着他,不会如易如歌那样,简直是父皇派来的间谍。总是告诉他,这样不能做,那件也不能做,没有一件事是顺着他的。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她为你做的任何事,无论出发点又多么好,或是对你造成了什么好的结果,你都会选择性地把这个人往最坏的一面想。
可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感时,却会觉得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你打算。
白珂很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心,似乎在不受控制地朝着易如歌那里飞去。
他看着易如歌身旁的凤逸。无端觉得自己喉咙发痒,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好像快要窒息,好像快要发狂。他想斩下那人的手指,好让他无法继续抓着易如歌的手,想挖出他的眼睛,想让他不能再情意绵绵地盯着易如歌。
生平第一次,他拥有了这种感觉。之前便是与狄霜最好时,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难道,只是因为易如歌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她移情别恋,他就觉得这么难以接受?
白珂不由得与凤逸对视。对方与父皇如出一辙的冰冷眼神,瞬间让白珂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
他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许多之前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这时候突然无比明晰。
一个极端不可能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他想把它甩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已经被易如歌捏住了。一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被放入了他的咽喉中。他拼命挣扎,却还是在易如歌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后,把那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他当下搜肠刮肚地想要吐出那颗乱七八糟的东西,直觉告诉他,易如歌不会只是给他吃个简单药丸。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这时候狄霜凄惨的声音却在地牢里响起。
“殿下救命,易姑娘给我们吃了魏国的独门毒药,是一种世上只剩下一颗解药的毒药。殿下,您是爱霜儿的。您说过,霜儿的性命比世上任何事都重要,所以您能不能,把那颗解药让给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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